江自流笑:“不要对它这么苛刻,像大黄那样聪明的狗,世间少有。”
楚年:“哼。”
江自流:“一会儿你来喂它。”
楚年这才高兴点:“好!”
有一说一,小猫咪吃饭时真正是可爱到爆。
它还太小,吃不了生骨肉,楚年便把肉剁碎,剁成比捏肉丸子还要碎的那种程度,放到米粥里一起煮。
这样煮出来的米粥既营养又香,小猫也愿意吃,吃得小脑袋都快要埋进粥碗里,一颤一颤的,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谁能抵挡得住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呢!
别说楚年,就连外面的大黄都快要被萌哭了。
楚年和江自流有时会出去散步,现在天冷了,一到晚上就会刮起寒风,他们的散步时间便从晚饭之后调整成了午后。
这日,楚年和江自流散步回来,快要回到蟾桂巷的时候,在巷口看到了一群人。
一群人都是麻白的素衣长褂,巾带飘飘,满眼的书生气。
楚年认得这群人的打扮:丰文书院的校服。
楚年知道住在巷首的那户刘姓人家里就有丰文书院的学生,便没有太当一回事,只准备穿过人群,回自己的家。
却在人群之外的墙边看到了独立站着的熟悉人影。
“罗英卓?”
“罗兄?”
楚年和江自流同时开了口。
罗英卓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天上浮云,听到声音,懒懒回眸望去,看到楚年和江自流两个,勾唇一笑:“怎么是你们?来镇上玩?”
楚年屈指往前一指:“我们搬到镇上来住了,前面就是我们家。”
罗英卓愣住:“我不知道。”
楚年笑道:“都看不见你人,也没法告诉你啊,不过你现在知道了。”
那群拥在刘家门口的丰文书院的学生们,听到他们说话,纷纷侧目转身,将视线投到了楚年和江自流身上。楚年是一个哥儿,他们没有在他脸上过多停留,主要都看向了江自流。
“卓兄,这位是?”
这人也太惹眼了,芝兰玉树,仪态从容,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罗英卓只是一笑,没有开口。
江自流面对众人各式各异的目光,一拱手,温声报上名来:“鄙人江自流。”
众人互相对过视线,表示都没有认出这是哪个江家的人物。
唯有贴在门口的干瘦书生撇了撇嘴,说:“原来就是你们么,新搬来蟾桂巷的。”
江自流认识这人,那日在万和斋见过,刘东来。
江自流颔首:“正是,早些时日江某曾携内人登门拜访,可惜刘兄家中无人,没能见到面。”
刘东来上上下下把江自流打量了一圈,目光定定停在他脸上几息,最后转开了眼睛,哼了声:“没必要拜访,只是同住一条巷而已,又没有什么交情。”
江自流放下手,淡淡笑了一下。
众人不知道刘东来为何如此冷淡,纷纷自报家门,笑着跟江自流拱手打招呼。都说腹有书香气自华,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就不是什么俗人,先结交了再说。
这期间,楚年认出了自己的邻居:那日在万和斋火上浇油拱火罗老爷子和罗英卓关系的就是他。
同时楚年也回忆起为什么觉得“刘东来”这个名字耳熟了,隔壁老王提到过,刘家考上丰文书院的长子就叫刘东来。
啧
竟然是这么个没品的人。
那确实是没有什么拜访交往的必要了。
楚年没有再多看这个邻居。
但他注意到其他读书人围绕着江自流的热络模样。
这让楚年不禁一怔。
江自流很少出门,他性格内敛,不爱热闹,颇有点离群索居的意思。
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以前在大罗村时,江自流疾病缠身,没有什么机会走出去。现在虽搬到了镇子上,可住的实在偏僻了些
楚年不知道,若是有机会有条件,江自流会不会想要多走出去,去结交一些朋友?
就在楚年发怔的时候,罗英卓走到他身边,问:“你们什么时候搬到镇子上来的?怎么搬的?不会是把这片地给买下来了吧?”
“是啊。”楚年说:“搬来有几天了。”
“”罗英卓眼皮抽搐了一下:“又是赚的我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