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揣崽的昏君当的实在是没意思极了。
都不能真的坐下去
“崽啊,你赶紧地出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jjcat,无话可说的浇水~
江童元 “这新晋童元还带着家眷来的?”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 五月,放榜之月,童生试的成绩就要出来了。
丰文镇素来以文著称, 距离放榜之日越近, 镇子上的气氛就越凝重。不过这种凝重仅限于家中有考生的人家和丰文书院,其他人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的,毕竟跟自己没啥关系的事,也就看个热闹而已。
而既跟自家有关,同时又不怎么在意的,也就只有楚年家了。
蟾桂巷一共住了两户考生, 一户是楚年家, 还有一户是巷首的刘东来刘家。
和以往的风轻云淡不同,自从到了五月, 刘家一天开门八百次,每日都要让人去镇子里打听放榜的消息出来没, 那股子焦虑劲儿,就差铺满门面了。
而楚年他们家好似永远只有芳香。花的芳香,饭菜的芳香, 还有各种草药的宜人芬芳。
邻居老王一家见了都觉得出奇, 要不是知道江自流确实去赶考了, 还以为他们家没有考生呢。
不过楚年他们悠闲归悠闲,罗德山就没有这么淡定了。罗德山对结果相当在意, 尤其江自流越不着急, 罗德山就越着急。
到了后面,罗德山觉得不妥, 都开始自己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了, 安慰自己江自流是第一回 考, 又遇上这么难的情况,考不上很正常,还是收收急功近利的心才好。
就这样,在每户考生的惶急盼望下,该来的揭榜之日终于来了。
按照一贯惯例,考中的人名会被记录到花名册里,由府城往下传递,经由各地县令派人送到各个镇上。所谓花名册,其实就是一张红布,在丰文镇,这红布一向是张贴在丰文书院门外的。
揭榜之日定下后,许多人一夜都没睡,次日一早,没等天亮就出门到丰文书院外候着了。
楚年嘴上一直说着平常心,其实真要到出成绩了,他心中还是暗搓搓起了点顾虑。
要是能中榜就好了,中榜的话,阿流肯定会高兴。
没中榜其实也不打紧,主要是怕阿流失落。
江自流会不会失落,楚年也说不准
反正楚年觉着这要是自己的话,至少得难过个三天吧
思及此,楚年怎么着都要陪着江自流一块儿过去看榜。
才不想让江自流一个人承担结果呢,不管是中还是没中,都要陪在他身边才好。
携手去到丰文书院,哪还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丰文书院建在东山脚下,楚年和江自流才进山门,已是人满为患了。
成堆的人,老的少的,什么年龄段的都有,所有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忐忑。
楚年咂舌:“我知道考的人多,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而且就这还只是丰文镇上下吧,还不包括其他镇子上的人呢”
“童生试是第一道关卡,什么人都能赴考,人数自然是要多些的。”江自流把楚年紧紧拉在自己身侧:“抓紧我,别被路人不小心磕碰到了。”
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当这是什么地方,看榜还要带着夫郎来,山野之辈果然是没有规矩,粗鄙至极。”
楚年和江自流回头,看到了刘东来。考都考完了,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刘东来还是一脸的憔悴相,眼底乌青只重不减。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跟上的,这突然的开口,显得有几分神出鬼没。
楚年没好气道:“这地方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凭什么不能来?可管好你自己吧!”
刘东来鼻子一哼,撇过头去,看向江自流,说:“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榜,我还当你真不在意成绩呢,看来你也只是做做表面样子而已。”
江自流没搭理他。
刘东来也不尴尬,冷嘲热讽道:“既然做样子,何不做到底?做样子做到底的话至少还能维持住一个虚假的尊严,何必过来自找没趣把它破坏掉呢!”
“刘兄此言差矣,便是我等没去赴考之人今日都过来看个热闹,江兄是当事人,过来乃天经地义,怎么能叫自找没趣呢。”说话间又过来了几个丰文书院的学生。
被一个书院的同窗反驳,刘东来有种被背刺的感觉。
他不快道:“怎么,你们是觉得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去科考了?要是这样,你们何故来丰文书院?”
有个学生一笑,冲刘东来眨眼道:“当然是为了给家里省两根灯烛了。”
刘东来一愣:“?”
楚年突然想起来,之前罗英卓说过,刘东来这人走的是“凿壁偷光悄悄卷”的人设路子,表面上不咋努力,实则背地里卷疯了,每天夜里都在偷偷学习。
楚年听这几个学生说这种话,知道他们大概是撞破了刘东来表里不一的一面了。
一个没忍住,楚年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听到楚年发笑,刘东来脸上不太好看:“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啊,就是想告诉你,你要是舍不得灯烛钱,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我还是愿意给你几根的。”
无辜地眨了眨眼,楚年又说:
“还有,你可对自己好点吧,一天天说这个说这个的,下次在说之前能不能先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别让人以为丰文书院是野生动物园,专门饲养大熊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