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全压了能中。
一来是豪掷百两镇镇场,二来是相信江自流,三来嘛,楚年有强烈的预感,就是觉得江自流能中!
再说江自流回来后,一概不参与外界的纷扰,除了读书写字,其余时间他都在陪着楚年。
不过纵使如此,还是有两个格外难缠的对象总找上来,扰他清静。
一个是丰文书院的老夫子。就是那个想要拉拢江自流进入丰文书院的老夫子。
丰文书院的老夫子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到底是德高望重、有名有脸、集声望和地位一体的贤士,所以虽然赵家镖局一直有派人帮江自流挡住那些试图接近的客人,但他们家一向崇文崇拜惯了,这丰文书院老夫子的面子,还是会给上几回,让老夫子过去了。
老夫子当然不是亲自过来的,他虽有意拉拢江自流,却还不至于屈尊降贵。
第一回 是送来了封书信。
信里的内容自然是谈入学的事。
老夫子表示,即便江自流狂生之名传遍了丰文镇,可自己还是相信他的,无论这回考中没考中,反应将来一定都能考中,所以来丰文书院进修是他的不二选择。
江自流对丰文书院从来就没有起过兴趣,面对老夫子的来信,他不想以后还要被纠缠,便客气礼貌地回了一封拒绝的回信。
不过老夫子并没有因此就放弃,他又派了门下得意的弟子过去,上门去规劝邀请江自流。
被缠了几回后,江自流不耐烦了。他自己倒是还好,扰着了楚年和孩子怎么办?
于是江自流和赵家镖局的人提了一下,这此后赵家镖局便不再放行老夫子的人继续过去了。
毕竟在丰文书院和江自流两边选择的话,他们肯定是更偏向于帮助过他们家宝贝弟弟的江自流家。
而除了老夫子外,还有一个难缠的对象,那便是刘东来。
刘东来和其他人不一样,到底是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的邻居,他都不用刻意来访,就已经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过以前并不常见到刘东来,这回乡试回来后,见到的频率就突然多了,有时候出去遛个弯,出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刘东来都站在家门口,就好像是故意出来等着的似的。
事实上刘东来还真就是故意等着的。
对于江自流去考乡试这件事,刘东来的态度是觉得可笑,非常可笑。他素来要脸,江自流这种不顾颜面赶着送去落榜的行径,在他看来跟送死也没多少区别了。
故而一改霜打茄子的郁闷和颓丧,刘东来每次都要故意选在江自流夫夫出门遛弯的时候出来,站在自家门口,用一种近乎吊唁的眼神看着江自流,啧啧直摇头。
不过有一回被隔壁老王家看到了,老王疑惑地凑过去问刘东来:“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咱们这‘蟾桂巷’名字的由来,好像是你们家给起的吧?”
老王只是这么一问,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刘东来就瞬间变了脸色,铁青着一张熊猫脸,二话不说,回到家中,砰一下关上了大门,此后再也没露过面蹲守江自流了。
老王:“”
老王倒也不是想过去跟刘东来套个近乎,他就是想单纯地表达一下起个好名字果然还是有作用的,这蟾桂巷的名字一起,好家伙一下子就出两个童生了,搞不好马上还要再出个秀才咧
但是怎么刘东来话都没让他说完就跑了呢?
不过老王也不觉得奇怪。
害,刘家的人嘛,一向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
“雷声大雨点小的,也不知道傲慢个什么劲嘛,在看到江公子之前我还以为读书人都这样呢。”摇摇头,老王回家去了。
留下背靠着大门内侧的刘东来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过去,转眼间,已经接近楚年临盆的时期了。而乡试的结果也随之即将到来。
乡试的结果和童生试的有所不同,童生试所考人数众多,又是科考的第一道线,所以向来都是以张贴花名册的方式揭榜。
而乡试,则是在确定中榜之人的姓名后,由上面派专门报喜的人下来通报。报喜的人会穿着吉祥如意的衣服,腰上缠挂着一盘圆溜溜的大锣鼓,从进到丰文镇的那一刻起,便喜气洋洋地敲响铜锣,吆喝着喜报,一路从东市街走到中榜之人的家中。
每当这个时候,众人都会探身出来观看,没有人会觉得吵闹,他们只觉得这是一种无上荣光,恨不得近身过去沾沾喜气才好呢。
更何况,等报喜的人从新晋秀才家中出来时,一般锣鼓上面就会多了喜糖和文钱,见者有份,先到先得。
故而,每届乡试结果下来时的那天,整个丰文镇都热闹的不行,一群人跟在报喜人身后,欢天喜地的跟着前往新晋秀才家里蹭喜气。
报喜这日,很快就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a·,jjcat,花椒,无话可说,晨妃小萌物浇水~~
江解元 “我们家阿流该不会是个天才吧”
报喜这日, 很快就到来了。
“咚”的一下,宛如雄鸡高昂的啼叫,第一声锣鼓敲响在了东市街的尽头。
“来了来了!”
听到动静, 翘首以盼的人们一下子兴奋起来, 纷纷来到街上等着。
和西市街一样,东市街也是一条商街,不同的是它经营的不是百姓的柴米油盐日常用度,而是清一色的墨斋纸屋,是专门舞文弄墨服务读书人的。
所以这条街上的人们从不觉得自己是商人,而是自诩为文人, 他们对谁谁赶考去了、谁谁考中了、谁谁落榜了之类的话题如数家珍, 极其热衷于讨论。
这次江自流去考乡试之事,操盘押注押的最多的就是这条街上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