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外面时,楚年就见洛府管家对赵文君的态度很冷淡,眼神还不如知道自己夫君是江自流时来的热切。
楚年又问:“那你夫君呢?他不在家吗?”
赵文君眼神又暗了暗,说:“阿云是护军嘛,平时要当差的。”
楚年问:“当差多久回来一次呢?”
赵文君:“他回来得很勤的,七天半个月就会回家一趟,有时候军中无事,也会回来陪我的。阿云他对我很好的。”
看来夫君确实是不错的。
但就是忙了点。
正因为忙,所以赵文君一个人待在洛府的时间多。
楚年知道,赵文君虽然娇生惯养地长大,却是个非常懂事的人。
他向来优先为别人着想,就连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想悔婚都要优先考虑对方的处境,这样的他,就算在洛府受了什么委屈,肯定也不会告诉他夫君的。
楚年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那二少夫人在府里过的还舒心不?”
“还、还挺舒心的,不过就是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有点寂寞但是现在你过来了!我就不是一个人啦!”
赵文君说着还祈福道:“希望江公子这回能高中,然后留在京中做官,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在京城作伴啦!”
楚年又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对了,你们还没有孩子吗?”
“”赵文君有点失落,点了点头。
楚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怎么了?里面有什么事?”
赵文君扁了一下嘴,让房中伺候的丫鬟退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坐回楚年身边,缓缓对他说:“去年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怀上了。”
“当时阿云可高兴了,老爷和夫人也很高兴哦,就是阿云的爹娘,我不是很习惯叫他们爹娘私底下还是这么叫他们舒服点”
赵文君接着说:“但是三四个月了,我的肚子一点都没动静,阿云不放心,又进宫请了太医来看,才知道原来是我弄错了”
“弄错了?”楚年问。
“恩就是,我以为怀孕了,但其实没有”
赵文君撇过视线,忍住喉咙里的哽咽,尽量平静地说:“可能是我太寂寞了,想快一点要一个孩子吧,所以才搞错了阿云是没有笑话我的,就是让老爷和夫人不太高兴了而已。”
楚年:“”
楚年不知道这里面具体都发生了哪些事,但他光从赵文君的表情和语气里,就觉得他受了不少委屈。
“别总问我的事呀,我过的很好的,你呢?你们家小喜鹊呢?你在信上说的那么可爱,我看了好几遍,都快馋死啦,好想亲眼见见她呀!”赵文君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小喜鹊太小啦,一路北上,虽然路上玩的很开心,但到底是有点吃不消,总算到了,我今天让她在客栈好好睡上一觉歇歇。”
“哎呀,住什么客栈呀,多不方便,直接来我这里好了,客房管够的。”赵文君期待地看着楚年。
楚年冲他笑了笑,没回应他的期待,直接问:“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要住在洛府?你夫君他没有想过带着你搬出去住吗?”
赵文君:“”
楚年看他面露难色,赶紧又说:“我就随口一问,你不一定要说。”
赵文君摇了摇头:“没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不能问的,阿云也问过我好几次想不想搬出去住呢
但是,阿云他娘哦,这个娘是他亲娘,不是洛府的那位夫人就是阿云他娘的牌位还没有进家谱嘛,阿云就想努力一下,争取把他娘扶进家谱里
我觉得阿云住在家里面,更容易更快地办成这件事,所以想等他办好了,再考虑跟他一起搬出去的事。”
楚年:“”
哎呦喂,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感觉这个家里这么乱啊。
“哎呀,又被你带进去了,快别说我的事了,还是说你的事吧。”赵文君不许楚年老是捏自己的脸了,把他的手给推了下去。
楚年笑着说:“我身上又没什么值得说的事。”
“怎么会!你这几年肯定是干了很多大事,发了好多大财吧!你刚刚送了我好多贵重的礼物呢!我可开心啦!除了阿云和大哥,已经很久没有人送过我礼物了!”赵文君认真道。
楚年:“”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好像有可能是跟江公子有关的。”赵文君忽地一拍脑袋。
“什么事跟他有关?”
“就是你知道宋诗雅吗?”
“不知道?这谁?”
“是前安河府刺史家的千金,前年她爹升官,被调到京城来了。”
“怎么了吗?我们家跟这些达官显贵没有交情往来呀。”楚年不解。
赵文君有点八卦,又有点着急,小声地对楚年说:“那个我之前有次去宋府参加晚宴,宋诗雅一直来找我打听江公子的事呢?”
楚年:“?”
“我跟你还有江公子都是丰文镇的嘛,所以她就觉得我可能会知道些江公子的事吧,就一直问我,一直找我打听,弄得我可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