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于那些自己作死而把自己玩坏了的至尊,牧风并没有什么同情。
&esp;&esp;真正引起他的兴趣的,反而是那个真把自己玩死了的仙姥。
&esp;&esp;一步迈出,身形消失在了星空之中。
&esp;&esp;下一瞬,再次出现,牧风的双脚,已经站在了仙陵之中。
&esp;&esp;这处令人闻风丧胆,非大帝不可入的禁地,被牧风这样突兀的闯入,简直如入无人之地。
&esp;&esp;站在那捧劫灰一侧,感受着刚刚那一丝道痕显化的痕迹,牧风的心中,出现了一种叫做激动的情绪。
&esp;&esp;“徒弟,是你吗?”
&esp;&esp;低声轻语,牧风以大神通隔绝了这一处的时空,回溯时光,将这里留下的道痕显化。
&esp;&esp;虚空中,一个白衣女子踏步而来。
&esp;&esp;每一步,像是走在时间的节点上,每一步,像是走在另一处时空。
&esp;&esp;女子白衣绝世,面上带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之上,封印着丑陋饕餮虚影。
&esp;&esp;女子的道,强势而霸道,只是道痕的显化,令这方被牧风隔绝的天地都在不住的颤抖,仿佛无法承载下她的痕迹,随时可能破碎。
&esp;&esp;“徒弟,你是在生师父的气吗?”
&esp;&esp;感受着白衣女子身上令空间颤栗的道痕,牧风透过青铜面具,看着女子清丽的面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esp;&esp;话音落下的瞬间,白衣女子清冷的面容之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esp;&esp;遮挡面容的青铜面具自行褪去,微微勾起嘴角,白衣女子一步步向着牧风走来。
&esp;&esp;“师父哥哥!”
&esp;&esp;曾以为会有千言万语,曾想过万般场面,到头来,不过是化成一个称呼,一声喃呢。
&esp;&esp;“徒弟啊,是师父的错,师父也没想到,明明以为不过半年,却一走就是万年的时间!”
&esp;&esp;看着已经彻底长大,甚至修为境界丝毫不弱现在的自己的徒弟,牧风的心里有欣慰,有愧疚。
&esp;&esp;“没关系呀!”看着自家师父熟悉的面孔,听着那带着歉意的声音,白衣女子微微摇头。
&esp;&esp;“师父哥哥不会来,囡囡就去找你!
&esp;&esp;一个世界找不到,就找两个世界;两个世界找不到,就去三个世界!
&esp;&esp;总能找到的,不是吗?”
&esp;&esp;话语很是平淡,像是寻常人闲话家常,在说着中午吃炸酱面,我要吃两碗,两碗吃不饱,我就吃三碗。
&esp;&esp;只是,越是这样,从中,越能感觉到其中心酸!
&esp;&esp;当初的她,离开她所在世界之时,才是什么样的境界?
&esp;&esp;一方小世界,成就仙武境已经是极致,突破仙武境,有了超脱世界的能力,但于大世界而言,也不过是天仙的境界。
&esp;&esp;一个天仙,离开自己的世界,踏上了万界的征途。
&esp;&esp;一个世界又一个世界,一个万年又一个万年。
&esp;&esp;不断的寻找,不断的超脱。
&esp;&esp;不知经历了多少世界,不知度过了多少万年,天仙,成就了混元,少女出落得风华绝代亭亭玉立。
&esp;&esp;可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真正寻到她的师父哥哥呀!
&esp;&esp;“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第九个世界吧!”
&esp;&esp;一种寻常到毫不在意的语气,少女轻轻的说出这样一个让牧风的心狠狠的触动了一下的数字。
&esp;&esp;“就知道,师父哥哥也一定会来找囡囡的!”
&esp;&esp;看着少女嘴角露出的满意笑容,牧风的心里满是苦涩。
&esp;&esp;“你的本体现在在哪?”
&esp;&esp;一丝道痕,又能存在显化多久呢?哪怕自己定格住时空,找到的,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啊!
&esp;&esp;摇了摇头,徒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esp;&esp;“在每个世界,本体都强行凝刻下了自己的道痕,师父哥哥可以找到的!”
&esp;&esp;女子的身形开始淡弱,一副随时可能消散的样子。
&esp;&esp;淡弱的身影,在牧风的视线之中慢慢发生着变化。
&esp;&esp;风华绝代,威严霸道到天地不可留痕的绝世女帝,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小。
&esp;&esp;十八岁,十七岁,十六岁直到,变作了三四岁的样子。
&esp;&esp;扎着羊角辫,穿着牧风送的小小的霓裳羽衣,如同当年一般,小徒弟张开双臂。
&esp;&esp;自然而然,牧风伸手将小徒弟抱起。
&esp;&esp;眯着小眼,小徒弟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esp;&esp;身形,越来越淡
&esp;&esp;直到,化作片片光点,于天地间散去。
&esp;&esp;“嘻嘻!”
&esp;&esp;恍惚中,仿佛有一声稚嫩的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