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2)

“那一年,是清河师弟都还没拜入师门呢,我随师尊他老人家游历河源地之南,离着皇华宗山门颇近的地方。”

“也正是在那里,有古地宫因坍塌而现世,显出这么三口棺椁来,说是棺椁,实则是传承着《太阴炼形》秘法的古器。”

“有这口玄棺在,哪怕是一身法力并不炼煞的人,哪怕是不会太阴炼形秘法的人,也能够借此棺椁来被动的修持秘法。”

“当时,三口棺椁,皇华宗抢走两口,我与师尊合力,抢走了这一口。”

“可许多事情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先是大师伯,想着以太阴炼形来调和道果阴阳,以全乾坤,一剑开天……”

“再然后,是三师叔……最后,是师尊……”

“那会儿你们都还小,说起来,你们身上的道法,也该有泰半,是老夫代师传授……”

“说这句,是想着教你们仨哪怕只是念着这个,也不要太恨师兄我……”

“如今,也轮到我了!”

“被人彻底打烂的面皮,方才看清楚,在这生死面前,本也没那么多值得讲究的事情。”

“时也!命也!”

“唉——”

……

灵浮岛,地宫之西,耳室中。

楚维阳煅烧炼金熔成一口棺椁,那其上或深或浅的纹路,将戊己篆纹烙印篆刻,彼此间气机交织而成符阵。

而在棺椁的内里,则蕴养着那道太白辛金灵铁矿脉。

矿脉不似早先时那般袖珍,可是蕴养在这口炼金棺椁之中,仍旧保持着那种菁英凝炼的状态。

经了早先时在浊阴镔铁矿脉上的试验,楚维阳也在一开始便细微的调整好了符阵的细节。

不时间,便会有一点灵光跃起,然后没入被横放在棺椁上面正中央处的法剑之中。

与此同时,也亦有同样的第二道灵光跃起,直飞出耳室,然后跃入煞池之内,溃散成最为精纯的辛金煞气。

做罢这些,楚维阳复又一步踏上了莲花法台,趺坐入定的闪瞬,便是海量的煞气被鼻息所吞噬。

……

要得谷神长不死,须凭玄牝立根基。

真精既返黄金室,一颗灵光永不离。

洗剑炼意再展法

地宫之内,长久悠然的寂静之中,唯见袅娜的烟尘蒸腾自半悬空里,回旋着交缠如龙,复在楚维阳的不断吞纳之下,没入了道人的鼻息之中。

若海饮而鲸吞。

楚维阳趺坐而入定,自从晋升入筑基境界之后,他的脸色愈见温润血色,不再似早先时那般苍白,而这样的外相所印证的,则是楚维阳体内那一息浑厚过一息的浑厚法力。

蕴养这口煞池的好处,已然在此刻突显出来。

水火煞气、浊阴诸煞、血焰法力、辛金煞气……

这内里的每一种煞气的来源,要么是十分高邈的跟脚,要么具备着无与伦比浑厚的体量,于煞池之中交织着,复经过了焰火浑炼,几乎每一滴煞浆取出来,都已是甚好的灵材。

尤其是浊阴诸煞与辛金煞气的加入。

更准确的说,是在楚维阳将浊阴镔铁矿脉“栽种”入灵浮岛中之后,在太白辛金灵铁矿也被蕴养在隔壁耳室之中后。

这等同于在地师的层面,楚维阳将两道矿脉在一点点熔炼入灵浮岛上去。

这还是两道矿脉都是以一点点灵光的方式蔓延着,故而于岛屿上未曾有甚么明显的变化,但若是有朝一日,当这矿脉尽数都被完整的“栽种”入灵浮岛中去,再相互印证观瞧的时候,便能够明晰的看到灵浮岛的“扩张”。

而这样细微的“扩张”,也已然在第一瞬间,印证在了水火之气的变化上,诚然,栽种入岛内的是两道金相的矿脉,但充盈且扩大的本身,仍旧是属于灵浮岛地脉的部分,而自始至终,灵浮岛的地脉都是以水火之力为主。

因而,一炁演变,而诸炁随之则变。

最终因之而剧烈增幅,因之而愈演愈烈的,反而是岛上本身便存在的水火煞气,也正因此,教楚维阳愈发欢欣的瞧见了水火两相法力跃入筑基境界门扉的可能。

这一番蜕变,内里不至于有甚么巨变,不过是两道水火真灵的本源需要被拓宽,要跃升至筑基境界的层级中去。

而这时节,每一份战力的变化,都是足够教楚维阳欣喜的。

哪怕对于楚维阳而言,因为演灵咒属于庭昌山传承的缘故,他这个五毒道人彼时不好在火龙岛上直接展露出来。

但这样的蜕变本身,却意味着楚维阳的“太阴符咒”可以真正的派上用场。

不过是早先时曾经在火鳞岛上施展过的手段而已,需要以水相毒煞法力凝练成蚀心符咒,又在符咒之中承载一枚太阴雷篆。

这样的手段若想要圆融,则需要进一步参透《丹韵五煞符经咒》,进一步参透《太阴雷池豢龙炼髓元典》。

但最为归根究底的,还是先要水火法力蜕变升华之后,将蚀心符咒的本质也跃升入筑基境界才好。

到时候,掌握着水遁法,掌握着太阴雷法,细微处还有太阴符咒可用,已然足教楚维阳有进退自如的底气了。

也正思量及此,楚维阳愈显得迫不及待起来,鼻息间吞纳煞气灵光愈演愈烈,而在一切都有条不紊炼化的同时,楚维阳只留下些许念头留注在了灵台上,而他的泰半心神,在这一瞬却沉浸在了《丹韵五煞符经咒》与《太阴雷池豢龙炼髓元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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