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送到缅北,会变成诈骗犯——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你那个女同事发的帖子,目前发酵速度很快,姓黄的基本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
恰好这个时间他消失,过后不久ip又出现在那么敏感的地方,手机上还给联系人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大家都只会觉得他是自己逃出去要做诈骗犯。
而且他是个孤儿,作为一个无父无母又自愿成为诈骗犯的人,国内应该不会有人想要伸手去捞他。”毕竟那根本就是个肉眼可见的沼泽。
戚林漪一时怔然,她静静消化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后复又问道:“那,他那个对象呢?”至少兰鸿不是孤儿。
“他爸妈都是老赖,破产的时候自己卷着钱跑了,很多员工被压了大半年的薪水,他们各自在不同的地方躲着,虽然只有那一个独生子,但是他们也清楚他多年的吸毒史,大概也已经觉得养老无望了吧,以前有钱的时候还能养着,现在两人谁也不想叫他沾上,所以这两年都没有同他往来。
而且据说……他爸似乎已经和一个寡妇好上了。”
戚林漪哑口无言,有些讷讷的。
如果说早上她的确为自己插队的失德行为感到过歉疚,那么现下,她对于两条人命的前途未卜竟然丝毫不觉得道德有亏,反而感到一丝庆幸。
这是否说明她其实很伪善呢?
希让慈察觉到她的沉寂,缓了缓车速。
“戚林漪。”他念她的名字。
“嗯?”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答应过你,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所以,你不要有负担。这些事,和你无关,你连同谋都算不上。是我自己要做的。”希让慈先是关切看她一眼,而后直直望着车前玻璃,外面的阳光很晃眼,可他眼里的光芒却更盛。
“并且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做的。”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势。
戚林漪一刹那彷如又在他脸上看到了尖利的獠牙。
而她清晰听到自己蓬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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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慕强小猫的哈特beat: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