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戚林漪看她睡了大概半个小时,希让慈轻手轻脚下了床。
他先到浴室把戚林漪的内裤和弄脏的牛仔裤给洗了,然后去厨房煮粥,二十分钟前他在小程序上买了些东西,备注放在门口不要按门铃,这会儿已经送到了。
他知道戚林漪喜欢吃鱼片粥,大学的时候她曾晒过自己的饿了么年度账单。
那一年,她最常光顾的是一家粥店,而她配的文字是:好可惜,为什么没开了呢,老板是生意不好么?我再也吃不到那么合口味的鱼片粥了呜呜呜。
希让慈厨艺不错,但自己很少吃粥,毕竟他早年干的都是体力活,粥和面都是容易饱又容易饿的东西,他几乎从来不碰。
但戚林漪刚刚才吐过一场,想她喝点热乎的粥大抵会舒服些。
戚林漪的家不算很整洁,东西七零八落放着,其中最离谱的要数灶台上的那瓶身体乳,希让慈看着它陷入了沉思——这个东西,到底什么情况下才会在厨房出现?
不管怎么样,看得出来她一个人生活得很随心所欲,虽然有些乱,但并不脏,各处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希让慈注意到,厨房、客厅和卧室都放有酒精免洗洗手液。
希让慈没有要替戚林漪收拾的意思,他怕动了以后她会找不到东西,况且这样也不礼貌。
初时他一直没动那瓶身体乳,后来实在是好几次备菜途中险些把它弄摔在地上,他才不得不把它暂时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