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第一天,希让慈用工作和运动把自己弄得没一刻停歇,当晚累得倒头就睡。
第二天亦然。
到底上一周两人见面太频繁了,于是身体和心理似乎都已经默认,自己理应每一天都能看到她触碰到她。等到第三天,他开始像个处在戒断过程中的瘾君子。
从前他哪一天不是在有序地重复工作和运动这两件事?
可他做这两件事,本就全然是为了奔赴他的心中所念。
因此,现今这座没有她的城市,令人感到无望且焦躁。
希让慈把手中的工具放下,盯着上面的logo发呆,脑子里是她各种时刻的样子。
他从来都是做事最认真投入的,辜念真作为一名老板,对他的另眼相待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
可他现在却完全静不下心来,想见她,想去找她,哪怕那里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半分人和事值得他牵挂。
他虽然没有了故乡,精神上却愈发明晰自己唯一的归宿在何方,那么,便总会被爱意无形召唤或是驱使。
那天下午,希让慈跑完步回家,他比平时多跑了八公里,在小区里见到了一个捏着易拉罐芬达的小孩,原本好不容易放空的大脑里,瞬间又被占满。
希让慈在洗澡的十分钟内迅速做好了决定,简单收拾几套换洗衣物便捞过车钥匙出了门——
哪怕没有办法找到能够合理站在她面前的理由,他也还可以像从前那般,做她身后的影子。
只要见到,便觉心安,一如植物对扎根土地的向往和充足日晒的渴望。
于是他义无反顾去追逐自己的土壤和太阳。
戚林漪回家的前两天都过得很开心,小孩几乎全天候黏在她身上,像两只鸽子,不停发出“姑姑姑姑”的叫声,360°立体环绕音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