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平疯了一样的去抢,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砰。
庞明智的手机从包里掉了出来。
姚思慕走过去捡起来,摄像机对准手机,然后将画面拉近,放大。
姚思慕从来没检查过庞明智的手机,但是庞明智在她面前开过好几次机,她光凭动作就能猜到密码。
两三下,解开锁屏。
时歌说:“蓝色,边缘白色,看起来像财经app那个。”
姚思慕点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灿灿的各种赌博游戏入口。
点开个人中心,负债超过三千万。
八百万?
姚思慕笑了,原来八百万只是首期啊。
原来到了此时此刻,这两个人嘴里还是没有一句真话,还是只想从她手里一步一步的骗钱,骗更多的钱。
而且这还只是一个app,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她不知道的,或者不在这个手机上的。
“别打了,都给我站好。”
警察赶到了,两个警察立刻控制局面。
庞明智到底比姚建平年轻许多,姚建平被他打得奄奄一息。
警察将两个人都带走了。
姚思慕也要去录口供。
“思慕。”
时歌忽然开口叫住姚思慕,“我刚才说的是真话。姚建平和庞明智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可能是想利用那些子虚乌有的照片威胁你,那些东西不存在,全网都不存在。”
姚思慕一愣,含泪点点头,和警察走了。
范晓林按住麦克风,压低声音问时歌:“真的是骗人的吗?”
时歌淡淡说道:“反正全网没有,至于姚思慕家里的硬盘有没有我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
范晓林拍拍胸口,要是真有,那姚思慕也太惨了。
亲爹赌博,枕边人欺骗算计,现在连自己的隐私照都被爆出去了,这么恐怖的遭遇,换了她,怕是会想不开。
直播连线中断,梅姐开始控场,“述评,你刚才说你见过一两个赌狗?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他们的故事吗?”
蔡述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多的涉及到他们的隐私,我也不方便说,我只能说,最后一个跳楼,一个跳了海,一家□□离子散。靠!”
说到最后,蔡述评咬牙切齿地拍打着沙发,“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给赌场送钱。有一天,我记得我那个跳楼的朋友,最后一天晚上,特意把我们所有人都叫出来,请我们吃饭,说对不起我们,欠了我们那么多钱,自己也整天活得像个废人。他决定今天这顿饭吃了之后重新做人。结果第二天就跳了楼,那时候,我们才明白,他所谓的重新做人竟然是真的重新做人。”
范晓林也说道:“赌博是有瘾的。每一次一掷百金换来千金,万金,十万金的时候,肾上腺素的飙升带给人的快感不亚于du品。而且它严重地摧毁了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当你赌一把能赚到十万,百万的时候,再出去拿那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这个落差感才是最可怕的,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落差,所以最终他们都会重新回到赌桌上。而且,当你赌博欠的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时候,正常工作已经还不上了,只能幻想继续借钱在赌桌上回本。最终,越欠越多,越欠越多,为了赌债,赔光家人,朋友,老婆孩子。”
【赌狗不值得同情。】
【我邻居家也有这么个赌狗,一没钱就跪在楼下要钱,把自己亲爹都气死了。】
【你同情赌狗,赌狗笑你没开过十万一瓶的香槟,没享受过红灯绿酒。】
说到这里,范晓林也叹了一口气,“所以,赌博这种东西是救不了的,如果身边一旦有人有了赌博这种恶习,最好的办法是划清界限,实在要是狠不下心,就外卖也好,快递也好,定时买点米面粮油蔬菜水果,保证饿不死就行了。我以前也接过几次类似的咨询,大多数女人一开始的都很心软,会帮老公还债,到最后的结果就是,离婚的时候,人财两失,还背了一大笔负债。”
范晓林说道:“甚至还有些人根本认识不到自己的老公是在赌博。她们只是说,我老公平日里喜欢打一点小牌,喜欢和同事,工友之类的玩点小钱。问她们小牌一把输赢多少。一把几千,是他们老公一个月的工资。但是在她们的认知中,这不是赌博。还有些人会被老公带着一起玩。”
【卧槽,打牌也是赌博,我有时候也会去小打两把。】
【不一样……吧?咱们那才几个钱。】
【我们村才可怕,每到过年的时候,那些外出打工的揣着钱就回来了,聚集在村头就开始打牌赌钱,一年赚回来的钱就在过年的那两三天全输了,想想都觉得可怕。】
“看来,最重要的是对赌博要有一个正确的认知。”看见弹幕,梅姐也叹了一口气,“要知道什么样的行为已经脱离了玩乐的范畴,也要明确什么才是正确的帮助家人朋友的方式,而不是一味的还钱纵容。”
“是的。”范晓林肯定了梅姐的总结。
梅姐面对镜头,“直播前的观众们,赌博不可取,小则坐牢,大则丢命。万不可拼一时得失侥幸,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最终害人害己。”
【赞同。】
【回家我就去把麻将戒了。】
【我也要按住我爸,不能再借给三叔家的堂哥钱去还债了,前几年的都还没还呢。】
梅姐总结结束,开始念广告词:“本节目由xx珠宝,xxx网站,xxx运动健康……等赞助播出,下面节目继续。”
梅姐看了看台本:“这一对是今年刚公开的情侣cp,从公开到现在不到三个月,已经多次登顶某抖热度第一。”
【行了,不用说了,花花公子和纯情少女。】
【什么花花公子,你不要乱说,我们湛湛一直以来零绯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