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歌摸了摸脸,指尖和脸的温度差实在是有点过分。
时歌心虚反驳,“哪有?你看错了,我这是不是红,是太阳晒的。”
“哦。”
时歌将单反递给韩思雯,“找个地方,把照片全部打印出来,一张不能少。”
“哦,一张不能少。”韩思雯心领神会。
……
拍摄结束,宋淮邀请时歌去他家,说是上次时歌让他写的歌写好了。
宽敞的客厅内,落地窗外,碧空如洗。
宋淮坐在阳台上,手里抱着吉他,轻快的曲调从他指尖流泻。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白衬衫上,柔和了时光。
时歌撑着头,安静地听着。
仿佛是由一句你好,打开的诗篇,娓娓道来间是淡淡的,少年不敢言说的心事。
恍惚间,时歌有种回到某个午后的错觉。
那个午后,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笑作一团。
耳边是放学铃声。
原身的事情都处理结束了,心情异常地畅快。
她抬起手,雪花从指尖飘落,宋淮忽然伸出手抱住她,对她说,“姐姐,谢谢你。”
“姐姐,在你身边,冬天好像没那么难捱了。”
宋淮其实和原身很像。
原身是父母用最低成本养起来的孩子,只等着长大卖出去赚一笔彩礼钱给弟弟娶媳妇。
宋淮是母亲离世后,父亲不要的孩子。
继父可能是由于不善表达或者自己也未曾得到过爱,酗酒打牌,虽然养着他,但也没有能力投入过多的爱。
奶奶是继父那边的,那一辈子的人,得到的爱都很少,又怎么会知道怎么给予爱。
两个人都是被爱遗忘的孩子。
所以一旦在冰冷的冬日,触碰到了温暖,就会下意识的想要一辈子抓住。
一曲结束,宋淮抬头看向时歌,眼神忐忑却又期待,“姐姐,怎么样?”
他从出道以来,一年一张专辑,算一算也快七八张了,人生第一次,不安害怕到了极点,就像是站在讲台上等待老师批改试卷的学生,害怕那红笔画下的不是期待的分数。
时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歌很好听,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的所有歌,好像都只有一主题。
时歌两只手竖起大拇指,“好听。”
闻言,宋淮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挂起。
时歌打量着房间内的装饰,周围的的一切都很简单,墙上挂着宋淮自己画的画,是十三岁时见过的一切。
时歌问:“我听思雯说,你是作曲系博士?”
“嗯。”宋淮将吉他放下,“还有两年毕业。”
“她现在呢?”她,指原身,金妙。
“在隔壁学校,毕业后留校任教。”宋淮给时歌递了个块小蛋糕,“金妙,现在是金老师了。”
她从回溯镜中看到过,在她走后,宋淮一路保护金妙到了大学。
甚至后期,父母逼迫金妙辍学结婚,也是两个人用自己兼职打工赚的钱付的学费。
金妙那份学费里有宋淮的钱,当然后面金妙有钱之后第一时间还了。
“宋淮。”
“嗯。”宋淮递给时歌栗子蛋糕,然后泡奶茶,她嗜甜,不爱喝咖啡那些苦东西。
“你上次说过了吧,有一句话很早之前就想和我说了。”时歌声音柔柔,“好像我也有一句话一直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
宋淮将奶茶递给时歌。
“谢谢。”时歌接过奶茶,垂眸,“还有,很高兴还能和你相遇。”
相遇是一种缘分,再度相遇,那是很深的缘分。
时歌话音刚落,宋淮心脏狠狠地一撞,“姐姐,我……”
他刚开口,时歌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汪学涟。
时歌接通电话,电话刚一通,那边传来汪学涟迫不及待的声音,“时小姐,你是找到了吗?是不是找到了萱萱?”
“是dna结果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