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怎么在阴司地府混?
这帮死鬼没一个好东西。双拳砸在墙壁上,她这脸呀,从此就没了。
齐霄以为她是因为提及了伤心事,赶紧哄道:“丫头,哥哥的错。不该再扯开你的伤口,这事就过去了,咱们别伤心。谁还没遇过几个渣男呢?以后,哥哥替你找,给你查清楚底细,保证不让你再受伤”
莫愁真是欲哭无泪,推开齐霄就飘了出去。
初恋和纯洁的爱
出了阴司她才给秦九打了电话,问了关于她被踹了这事的谣言。秦九倒是知道,但秦九没敢跟她说。这话他要怎么说,老板带头传谣言,谁敢质疑,只能让她吃点哑巴亏。
莫愁特别想骂人,但这事找谁说理去。回去的路上那是越想越生气。回家之后本来想倒头就睡,但实在气得睡不着,就跟老板打了电话。
“老板,你也太坑人了,就不能想我点好吗?你让我以后在阴司怎么抬得起头来?我堂堂罚恶司判官……”
莫愁还没有开始控诉,就被泰山王打断,“罚恶司判官怎么啦?谁规定罚恶司判官就不能失恋了?”
江以沫居然哑口无言。
“我编这瞎话不也是为了你吗?难道让我说,你为了个男人违反阴司法条,入了别人的梦,还被梦中怪物废了条腿,成了瘸子?”泰山王质问道。
“老板,是差点被废,差点!”江以沫插了一句。
“那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为了个男人。腿都废了,还打肿脸充胖子,要去给你男人报仇,只身去抓什么天虚道人。结果,又废了一只手。你是希望我把你为了男人这点英雄事迹都广而告之?”
江以沫才发现,论聊天,老板是绝对的王者,就从这气势上就碾压别人一头。
一口一个她男人,这话听起来怎么
怎么那么顺耳呢?
“你要真那么希望我跟大家实话实说,那也行。你犯的阴司法条,那也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泰山王又补了一句。
江以沫一听这个,立马就怂了。
“老板,你赢了!”
她打这个电话本来是想诉诉苦,哪知道,又被老板给插了几刀。
而且,老板绝对是插刀教教主,刀刀要人命啊。
“就你那张丑脸,说你被对象踹了,不是顺理成章吗?看上你的人才是有病。图你什么?图你丑的有特色,还图你丑得有水准?你以为瞎话好编?没有谁信的瞎话,编来有什么用?之前普法大出风头,不知道让同仁多嫉妒吗?给你弄个可怜的鬼设,还不是为你好,少让同事挤兑吗?可怜你,总比隔三差五个你使绊子强吧?不知道感谢,还敢跟我委屈,我看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
泰山王一阵哔哔,江以沫肠子都悔青了,她为什么要自己找骂呢?
难道跟老板还有理可以讲吗?
显然,她又天真了。
而且就他们老板这逻辑,大概也没谁了。
“你最好给我反省一下,交上五千字的检讨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不到检讨,就你犯的那点事,有你的苦头吃。”
泰山王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江以沫这回是真想哭了。一个电话,讨了一顿骂不说,还讨了五千字的检讨。难道,他们老板生前是做教导主任的?
幸好她还没提要阴司管制天虚道人那事,要是提了,泰山王怕是会把她骂得更狠。
虽然被骂得很惨,但好像被骂完之后,她反倒很快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束‘上官婉儿’向她求婚。她也很开心地点头答应了,那男人便连同她和花一起抱了起来。幸福在她整个身心里蔓延,而下一秒,就是火热的拥吻。
可是,嘴唇才刚碰到对方,她突然就醒了。
该死!
她骂了一句,有些不想睁开眼,但放在耳边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是的,她是被来电铃声给吵醒的。
一场美梦,就此湮灭,最可气的是,她连求婚男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
电话是汽车修理厂来的,说她的车已经修好了,让她过去取车。
挂了电话,她才看了一眼,已经十点多了,这才赶紧起来梳洗了一下出门。
几天没有开店,店里的花都蔫了,在花桶里泡得都有些发臭。
江以沫清理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烂掉的花清理完,又洗了花桶,再给花店做了一下卫生。
如今店里空空,除了十几盆多肉,那是真没什么花卖了。她准备吃了午饭去批发市场先进点花回来,毕竟生意还是要做的。
曲天明过来了一趟,与她闲话了一下回老家扫墓的事。说到了与他爷爷同时下葬的远房姑婆来。
清明节,曲天明的表叔一家也给新坟扫墓了,不过,出了点怪事。表婶在给他姑婆烧纸钱的时候,燃烧的纸钱突然飞起来,落在了表婶的手背上,烫了好大一个泡。
这事出了之后,村里人都说是表婶遭报应了。人家老太太留给孙女的钱,被她黑心给全抢了,老太太这是给她点教训,要是她不把钱拿出来,以后倒楣的事还多着。这回只是烫伤了手,下回可能就折条腿。总之,村民们的闲话有点多。
表婶大概也是有点怕了,加上表叔又在旁边劝,这才把老太太的钱拿了一半给曲天明的表妹。关于老太太留了钱这事,大概也就这样过了。
“妹子,你说表婶被烫伤这事,真是我姑婆干的吗?”讲完之后,曲天明还问了一句。
“老曲啊,这种事,你信,那就是真有。你不信,那就是没有。你表婶把钱拿了一半出来,说明还是心虚,有点怕。人在做,天在看,人活着还是得有敬畏之心。你说呢?”
曲天明觉得江以沫好像说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江以沫吃了午饭就去批发市场进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梦,她在市场一眼就看到了‘上官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