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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泛旧的红绳,红绳上面坠着约半截手指长的碧绿玉佩,玉佩雕龙凤呈祥图,中间被挖空似缺了一块。

她将玉佩紧紧攥进手心里,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景云,没想到我还能遇到可以进行蜕变的向导……我对不起你,我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找到他……”

孟清筠低头,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眸里盛满隐隐哀伤。

在病床边打地铺

打过第二针镇痛剂后,云千仞因为药效很快就睡了过去,也因此短暂地逃过了伤痛带来的折磨。

但第二针的效果显然不如第一针,云千仞睡得并不安稳。

他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浑噩状态里,隐约感到有人正动作轻柔地帮他擦去满头冷汗。

云千仞睁不开眼,但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像极了小时候他发烧生病时,耐心地陪伴着他,给他喂药喂水的母亲。

云千仞于是含糊不清地呼喊:“妈妈?”

那人顿了顿,笑容可亲:“孩子,认错人了,再忍忍,救援队已经到了,你会得到很好的治疗的。”

云千仞随后感觉自己被人抬上了担架,安装上氧气呼吸器,耳边传来监护机器的滴滴声。

名为心安的心情从心臟蔓延至全身,云千仞再不强撑,放弃所有思考,让自己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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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千仞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第七子塔医疗部的单人病房里。

因为伤得太重,最初的一周云千仞只能躺在病床上,浑身绑着固定绷带和石膏,昏睡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间长。

也是因为伤得太重,探视云千仞的时间每天只有半个小时。

陆洺、邱墨渊和简溯每天准时来看望他,每次在病房里呆满半个小时才肯走。

简溯第一次来的时候,杏仁大的眼睛红得兔子看了都要称兄道弟。

邱墨渊凶他:“别在病房里哭,晦气。”

简溯哦了一声,仰头看天花板,微微张开嘴,努力憋眼泪。

云千仞不惯着邱墨渊的臭脾气:“说的什么话。”然后安抚简溯:“小溯我没事的,别哭。”他伸出没有打石膏勉强还能动的手,帮简溯擦去眼泪并摸了摸他的头。

而陆洺来探视,每次都不说话,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云千仞和简溯还有邱墨渊谈天。

第一天探视时间到的时候,医生来请他们走,陆洺皱着眉说:“他是我的向导,我凭什么要走?”

医生耐心解释:“病患需要好好休息,这样才能尽快康復。”

陆洺没再言语,转身走了。

但是那天晚上,云千仞半夜醒来,发现陆洺在自己病床边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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