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你喉咙怎么样了?”孙军士长询问。
云千仞说:“没事了,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孙军士长听他声音确实不像昨天那样嘶哑,放下心来,说出自己来这的缘由:“塔里的高层要见你。”
“什么?高层要见我?”云千仞感到困惑。
孙军士长点点头:“是的,你现在收拾一下,跟我走。”
虽然不解,但云千仞没再质疑多问,迅速地穿好雪白的向导製服,整理好袖口和领口,跟着孙军士长一路往塔的顶层去。
两人先是达到八十层,又穿过玻璃走廊去乘坐高层专用电梯,路上,云千仞忍不住问:“军士长,高层见我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孙军士长点头:“是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想让你亲口汇报当时的情况,你别担心,如实汇报就行。”
“好的。”云千仞虽说有些紧张,但并不慌乱,他忽又想起什么事,询问道,“军士长,昨天那名哨兵他还好吗?”
孙军士长的脚步一顿,突兀地停在原地。
云千仞困惑地看着他。
孙军士长犹豫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云千仞说了实话:“那名哨兵,他……自杀了。”
“什么?!”云千仞错愕地瞪大眼眸。
孙军士长:“昨天那名哨兵清醒后,不再是暴走的状态,表现得非常平静,医护人员都以为他好转了,当天晚上没有进行监护,结果他留下了一封遗书,偷了一把枪轰烂了自己脑袋。”
云千仞不敢置信地喃喃:“怎么会这样……”
孙军士长面色沉重,无奈地摇着头:“所以即使哨兵和向导烙印后能大幅度提升战斗力,当局也不建议哨兵和向导进行烙印,甚至明令禁止一些核心人物烙印,毕竟在战争年代,烙印就是一种诅咒。”
这段对话让气氛变得凝重,接下来的路,两人都在沉默。
高层专属电梯平缓向上,直达塔的最顶层。
而顶层,只有一间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后入眼的是一条宽敞的铺着红毯的走廊,走廊装潢庄严,两边的墙壁上各挂着十二名在二十六年前在战役中牺牲的哨兵和向导的肖像。
云千仞边往前走边用敬畏的目光望着墙上的肖像,他曾在书籍上阅读过他们的履历,知道每个人都是有着累累功勋的战士。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淡金色竖条纹的双开门,一名身穿雪白军装製服的中尉站在门口朝两人点点头。
“中尉。”孙军士长和云千仞敬礼。
中尉:“人交给我吧,孙军士长辛苦您等候片刻。”
孙军士长:“好。”说完他拍拍云千仞后背,示意他上前。
云千仞于是跟着中尉走进门里。
一入门是一个会客区,以暗红和淡金色装饰为主,放着高雅的装饰陈列品,会客区右边有个门,进门是生活区,此时门紧闭,而会客区的正中央,放着一张亮黑色镶金纹茶几,一人正坐在茶几旁的浅灰色沙发上阅读着手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