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安心里一惊,不小心打翻茶几上的茶盏,茶水落在绒毯上,雪白的绒毯瞬间氤氲出一片棕黄茶渍。
她瞪大眼睛,“我、我不是故意的。”
随后从袖兜拿出巾帕擦拭,萧晏清也没想到裴安会这么大反应,如果不是绒毯厚估计这些茶水就撒到她的身上了。
看着裴安手忙脚乱擦拭,心里一软,抓住裴安的手,“不用擦,让墨竹进来再换一条就行,有没有烫到你的手?”
裴安摇摇头,抽出手,亲自去将墨竹唤来,接着赏雪肯定是不行了,她找了个借口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她将信再次拿出来,上面交代了刘淮与东郡大皇子接触的次数,信中反覆提到的康王又是谁?
她唤来刘勇,将康王的事交代下去。
晚间,裴安坐在书房,手里的书一页没看进去,心情有些许烦躁,她等了一天也没有人来通知她晚上要睡在哪里,难道要去萧晏清房间?
她立刻摇了摇头。
按照柏盛规矩,驸马的房间应该在前院才是。
于是,她披上大氅,转到前院,庭院里几株寒梅已经打了骨朵,粉嫩的颜色在寒雪中添了一抹调皮,忍不住驻足观察了一会,身边来往婢女见到她微微行礼,就走开了。
半响,她抬眼向后、庭的高柱看去,并没有灯笼挂起,心里不由一惊,难道萧晏清把她忘了?
她是不是该去提醒一下,寒冬腊月,让她在书房睡吗?
白天书房里烧了地龙,夜里除了主子房里会烧,其余地方都停了,书房又没有被褥,肯定睡不了人。
正在她为难的时候,就见秋语从外面回来,身后跟了一个女子,女子面色清冷,一袭黑衣,走过的时候还像她这边瞟了一眼。
?!
裴安被瞅的莫名其妙,“秋语。”裴安喊住她。
“驸马有何吩咐?”秋语微微行礼。
“也没什么,你们家殿下,今天是不是忘了甚事?”
秋语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殿下今日并无交代甚,已过酉时,驸马怎得还不回去用膳?”
呵~
她哪里还有心思用膳,冷冷瞥了眼秋语,抬步向萧晏清院子去了,她手长脚长,心里又有气,几步就将秋语远远甩在身后。
“驸马,您来的正好。”一进屋就与墨竹打了个照面,墨竹福了福声,“殿下让您先用晚膳,不必等她。”
呵~
她是来用膳的吗?
她是来问萧晏清自己晚上住哪?
连带着看墨竹也不顺眼,“你家主子可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