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明明是赈灾粮草迟迟拨不下去,灾民落草为寇,官府多次剿匪未果,才将此事上报朝廷,老皇帝派她南征剿匪的。
她还记得朝廷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赈灾粮草,现在赈灾粮草又是从哪来的?
裴安疑惑扫了萧晏清一眼,不敢停留,赶紧垂下头,生怕被她看出异常。
萧晏清定了定神,“要说这件事还多亏了驸马。”
多亏了她?
裴安不解的抬头看她。
“庆州铁矿案,朝廷抄舒家时,不仅搜出大量金银,还有粮食,正巧江州受灾,本宫便上书父皇,直接将没收财产运送到江州,江州与庆州接壤不出一日便送到。”
这样吗?
萧晏清说的有理有据,裴安点点头,将心中疑惑压下。
“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多长时间?”
“朝中诸事纷扰,这里远离嚣喧,驸马不喜欢吗?”
“喜欢。”
裴安心里这几日总是不安,尤其是看了萧翎衍给她的书信之后,她担心萧翎衍出事。
“那就再待上几日吧。”萧晏清淡淡的说。
萧翎衍下了令午时斩首高崇义, 又将高贵妃安排侍奉老皇帝的宫人、婢女全部杖毙,一翻操作下来有些人坐不住了,羽林卫新任督卫高崇武得知此事, 急匆匆去见了刘淮,两人密谈一番,高崇武又进宫见了高贵妃。
高崇武一进宫,萧翎衍安排的人便将消息告诉了她。
临近午时,御书房宫人进来报, 高贵妃派人请她去揽月殿。
萧翎衍批阅奏折的手一顿,继续翻阅,半个时辰后她走出御书房, 视线落在头顶的太阳上,她条件反射眯起眼睛,冬日暖阳并不刺眼, 撒在身上还有些暖意。
她到揽月殿时,丫鬟、宫人站了一院子, 萧翎衍推开殿门,太医立在圆桌上写方子, 高贵妃半倚在床边,脸色苍白。
太医见她赶忙放下手里的笔,跪在地上行礼。
“母妃怎么了?”她问。
“启禀殿下,贵妃娘娘无大碍, 只是最近心脉郁结, 受不的刺激,臣开了些疏导的药, 娘娘喝上几副就没事了。”
“劳烦,刘太医了。”
“这是臣分内之事, 如果没什么事,臣先告退了。”
萧翎衍摆摆手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