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慢点,腿痛,我走不快的。”
苏兰亭齿间蹦出几个字:“臣妾怕王爷一会儿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事,有王妃抱着我,哪怕摔倒我也心满意足。”
苏兰亭磨了磨后槽牙:“臣妾自是不会让王爷摔了。”
这要是摔了翟意,扶风的剑怕是直接砍了她。
翟意抬手搂住苏兰亭的腰,感动道:“还是王妃心疼我,真好。”
苏兰亭眼神慌乱:“”
手!
手!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来, 王爷,您请上床。”
苏兰亭哪怕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也不敢没轻没重的将翟意放下。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累?
全因为这位王爷几乎快要挂在她的身上,那搂腰的手, 脖颈的气和紧贴的身,各个都让苏兰亭疲惫又难熬。
明明是冬日时节,硬生生把苏兰亭给弄出一身汗来。
翟意坐在床边, 看着苏兰亭累得小脸通红, 额间有几滴汗水, 红唇微张,轻轻喘着气。
原身身材虽然消瘦, 但身形要比苏兰亭高大些许,可是把苏兰亭累出个好歹。
周管家拿来金玉膏:“快,王爷,老奴给您上药。”
苏兰亭一听到“上药”两个字,顿时警铃大作, 偷瞄床上的人。
心里祈祷:别叫我!别叫我!
或许是祈祷有了效果,翟意竟然真的没叫她, 而是任由周管家给她脱掉靴子, 挽起裤脚。
苏兰亭这才看清楚翟意小腿上的伤, 确实是扶风的剑所伤, 那伤痕又细又长, 皮肉已经翻卷, 鲜血流了一腿, 将洁白的裤子和足衣染成血色。
“哎呦呦, 怎么伤成这样?”周管家一时下不去手, “要不老奴还是给王爷您叫来太医治疗吧?”
苏兰亭没想到这伤口这么严重,翟意从翠玉轩回到王府的路上, 竟能忍着不吭一声。
果然这位王爷不是常人。
翟意摇头:“不用,若是叫了太医,惊扰了父皇和母妃就不好了。”
“就用金玉膏,直接抹就行。”
她挥剑时掌握着力度,不会伤及筋骨,就是皮肉遭点罪,这样也能让她保持清醒和理智。
周管家心疼不已:“那不叫太医,老奴去把临街济世堂的大夫叫来给您看看也行啊?”
他担心翟意不听话,看向苏兰亭,“王妃,您劝劝王爷吧?这伤若是不好好治疗,怕是会伤到筋骨啊?”
苏兰亭:“!!”
她眨眨眼,诧异道:“我我劝?”
周管家总觉得王爷新娶的这位王妃有点没眼色:“对的,王爷听您的话,您劝劝王爷,找个大夫来看看王爷的伤吧?”
苏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