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意把她带到沙发上,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会把你弄哭,我舍不得。”
瞧,她打心眼里疼爱的姑娘还是哭了。
兰亭咬住嘴唇,想要将抑製不住的啜泣声给压下去,但还是无法抵抗内心的酸楚和疼惜,哽咽道:“那你多痛苦啊?”
alpha的易感期要比oga的发/情期还要痛苦几倍,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混乱,若是alpha的易感期没有注射抑製剂或者没有oga为其疏导,严重的话会把一个alpha刺激成痴呆的。
翟意笑着摇摇头:“不痛,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嘛?”
她抹去兰亭脸上如珠帘的泪珠,轻声哄着,“不哭,眼睛都哭肿了,明天上镜可就不好看了。”
兰亭吸吸鼻子:“明天没有我的戏,我可以休息。”
翟意听这话,失笑道:“给你聪明的,你这是打算哭一晚了?”
兰亭抓住翟意的手,眼睛红红的:“我不想你痛苦。”
“我不痛苦,”翟意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我有你在身边,我都不知道多开心。”
兰亭下巴抖着:“对不起。”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要不是顾及我,你又何必忍受易感期的痛苦?”
兰亭怎么会不知道翟意一直忍着易感期的痛苦是因为不想强迫她呢?
如此沉重热烈的爱意似熊熊烈火,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灼热。
翟意摸着她的脸,浅笑道:“别这么想自己。”
兰亭抿唇,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勇气一样,开口道:“其实我不喜欢alpha,甚至恐惧alpha。”
翟意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这份恐惧来源于我的父母,”兰亭说,“我母亲是一个美丽又优雅的oga,父亲在一个宴会上对我母亲一见钟情,他想要拥有母亲,不顾母亲的反对和抵抗,强行利用信息素逼迫母亲发/情,这样他就可以彻底占有母亲,对她进行终身标记。”
“母亲被标记,只能嫁给我父亲,可惜我父亲这个人渣,得到我母亲后也不珍惜,仍然在外面鬼混,回来还要羞辱母亲,母亲不肯,他就用信息素控制母亲,强迫母亲一次又一次,致使母亲怀了我。”
翟意感受到兰亭的恐惧,抬手将她抱入怀中安抚:“我在呢。”
兰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颤声道:“母亲生下我后就抑郁了,医生说让父亲好好照顾母亲,最好事事顺着母亲,不要强迫母亲,父亲表面说好,背地里依旧还是那副蛮横无耻,卑鄙龌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