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饱了。”
“那请问谁来结帐呢?”
“他!”江辞和云桃异口同声,并同时指向已经睡着的唐风。
酒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挑眉道:“我说几位,该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没有,没有!”二人急忙否认,“钱袋都由兄长保管,他醉酒不方便罢了。”
“那就付钱,共十二两银子。”
江辞无法,隻得在唐风衣上摸索,袖中、怀中、腰间,能想到的地方都试探过了,偏就没有摸到钱袋。
去哪儿了?唐风把钱袋放哪儿了?不会又弄丢了吧?
江辞没摸着唐风的钱袋,自己身上的钱又不够,着实为难。
酒倌见她无所获,便故意提高了声音问:“客官不会是出门太急,忘记带钱了?又或者是,故意不带钱,想吃霸王餐呢?”
酒倌声音洪亮,酒楼众人的目光瞬间就移向了这里,江辞可算体会到了什么是“万众瞩目”的感觉,她侧过脸去,瞪了眼唐风,真想端起一盆冷水泼到他脸上去。
突然,她看到不远处有座金鱼木雕,急中生智道:“都说盛丰酒楼乃京城一绝,如今我亲自尝了,倒觉得有些遗憾,别的都好,独独这鱼……味道不尽人意。”说到此,她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
酒倌倒是很清醒,一副“我看你想耍什么花招”的模样,冷静地说:“我们的鱼都是现杀的,可新鲜了。”
“我不是指新鲜不新鲜的问题,”江辞微微摇头,扫视了一下四周,“诸位点了鱼的,不妨仔细尝尝,是否带有腥味?”
有客人很配合地尝了尝,然后应声说:“确实有,但无伤大雅,鱼本就是水中之物,怎会没有腥味呢?”
江辞反问:“古人云‘上善若水’,特意用水来形容拥有美好品德的人,由此可见水本是至纯至善之物,为何生活在水里的鱼却带有腥味呢?”
客人挠挠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许是‘物极必反’?”
江辞摇头道:“古人又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鱼生活在至纯至善的水中,却带有污秽的腥气。难道说是水的问题吗?”
她适时停住,给众人思考的时间,随即又自问自答:“当然不是水的问题,问题就出在鱼本身就自带腥气。”
酒倌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还以为有何高见,绕来绕去,看似高深,实际上却说了一堆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