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霖仔细回忆着,然后问道:“你既已得到了北溟玄珠,何以张贴告示,愿意黄金万两换一颗北溟玄珠,是为了掩人耳目?”
“若为了掩人耳目,何必如此高调?再者,我豪掷万金,可几十年的俸禄,再加上皇帝赏赐的,也未必凑得齐黄金万两啊。后来秦振当面承认,此事是他一人所为。”
“秦振?”李承霖愈发听不懂了,“他为何这么做?”
“秦振虽然要我推选他为一甲,但他实际上却并不想当一甲,因此处处留下嫌疑,他后来死在前往云州赴职的路上,我深感惋惜,整理他在我府上的旧物时,发现书中夹了一张纸条,曰:‘文状元,武状元,文武双状元’,起初我并不解是何意,直到前段时间,陛下将我缉拿,说出洛儿偷盗城防图之事,我才恍然大悟。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北姜设好的圈套,一环接着一环,环环相扣。”
李承霖微微皱眉,严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徐斌并非善类,江主将恐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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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吕伯言说江辞恐有危险, 尽管没有证实,但李承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急忙问道:“徐斌并非善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徐斌效忠于北姜, 是北姜安插在东越的细作。”
“此话何解?”
“说来话长,请陛下准许我一一道来。”
几年前, 吕伯言奉旨前往皇家书院考察,在那里见到了秦振,并主动与他交谈,三言两语间便觉得他谈吐不凡, 秦振自称是嘉州人氏,碰巧吕伯言也是嘉州人氏, 因此对他多加照拂。
天泽十七年年末, 吕伯言要秦振温习功课,准备次年会试,没想到秦振居然消失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 吕洛儿便是在这个时刻患上怪病, 吕伯言无暇顾及其他,四处奔波寻医。
天泽十八年上元节期间,秦振再度出现,邀请吕伯言到盛丰酒楼一聚, 吕伯言气他不肯好好读书, 因此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没想到秦振却知晓吕洛儿患病这件事, 可除了宫中的窦太医和府上的几个人, 没有人知道吕洛儿的病需要用北溟玄珠医治。
秦振不仅知道,甚至还随身携带了北溟玄珠。
不过那时的吕伯言一心放在为吕洛儿治病上, 并没有起疑心,直到悬赏告示凭空出现,他才觉得不对劲。
秦振以北溟玄珠为筹码,要吕伯言想办法向他泄露会试考题,又在北溟玄珠上下蛊,望吕伯言推选他为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