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大错特错。
从虞思水之前的反应和表现来看,他对虞秋月已经到了一种痴狂癫魔的状态。
一方面,他接受不了虞秋月的死亡,因此一开始才会威胁江辞承认她就是虞秋月,明知道她不是虞秋月,也非要她承认她就是虞秋月。
但另一方面,在他眼里,虞秋月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如果不是虞秋月,他根本不会容忍这个人的存在。
矛盾又固执。
江辞也是在最后时刻才反应过来,既然他如此痴狂,一张与虞秋月一模一样的脸喊他“师兄”,他会怎样呢?
那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师兄”二字,便就是在赌。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之前确实是大意了,原以为徐斌在北姜是举足轻重的,没想到却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接下来,该好好思考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从虞思水身上拿到解药,再找机会逃走才是。
这几天,她一直待在这间屋里,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情况,总得找机会探查一下。
正思索着,门被推开,一个丫鬟端着金盆走了进来。
丫鬟看到江辞已然清醒,还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怔了片刻,随即喜笑颜开:“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她把盆端到架上放好,立马衝去房门通知别人去了。
不多时,虞思水一路小跑了过来,看到江辞清醒,默默舒了口气。他没有直接开口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而是抽出她的手臂,兀自为她把着脉。
然后一边把脉,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道:“恢復得还不错,不过还需要休养几日。”
“师兄。”江辞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屋里好闷,我想出去走走。”
虞思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应道:“好,我陪你出去。”
他伸出手,想扶江辞下床。江辞却躲开他的手,自己下了床。
他倒是没有生气,将手臂收回,紧跟在江辞身后。
二人走到门口时,又回想起刚才江辞的声音沙哑,于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瓶,倒出了一颗白色药丸,喊住了她:“师妹,这是用麦冬、冰莲子、金银花等製作的药丸,润嗓最是有效。”
他明知道她不是虞秋月,却还叫她师妹,说明他也认了。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虞秋月,只要她有着跟虞秋月一样的容貌,还叫他师兄,这就足够了。
他接受不了虞秋月的死亡,如今有这么一个念想,也算是一种慰藉。
江辞默默地生出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