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什么玩意儿?!

肖霁当时就大吃一惊想要拒绝,可不等他表态黑暗就再次袭来,等他再次睁眼,人已经在这儿了。

肖霁:“……”

这特么还带强买强卖的?!

再一想这个萧霁在原著中看似深情感人,实际上跟个笑话没两样的短暂一生,他更是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萧霁,字景明,大周端王,年十八,原著对他的设定是:出身尊贵,容貌极俊,博学多才,性情温雅,是京中所有女子的梦。

这人设当男主都够了,可偏偏他在原著里只是那群促进男女主感情发展的工具男配之一。

为了看似天真烂漫,实际上就是个海王的女主,他什么都能做。哪怕女主从头到尾都只把他当备胎,甚至在跟他成亲后给他戴绿帽,让他养她跟男主的孩子,他也痴心不改。

这个过程中他一次次违背自己的原则,不惜与亲友交恶,甚至被皇帝厌弃险些丧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默默守护在女主身边,为她倾其所有。

最后他死了。

死在一直暗中厌恶他,视他为仇敌的男主箭下。

而女主只是抱着他的尸体哭了一场,就被男主以自己只是“一时失手”为由哄好了。

更恶心的是,那两人事后还用他的名字给他们的孩子取名,说要纪念他。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要yue。

肖霁强行止住回忆,看向前方不远处正在水里扑腾呼救的粉衣少女。

那就是原著女主崔灵嫣。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水里……

因为今天是承天十九年的端午节。

承天十九年,五月初五,皇帝下令在京城城南的朱雀湖上举办龙舟赛,与民同乐,共度端午佳节。

这本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谁知龙舟赛还未正式开始,就先出了场意外:庆国公府崔家的三姑娘不慎落水了。

说是不慎,其实是崔灵嫣故意为之,因为她和原著男主崔昂闹别扭了。

崔昂是崔灵嫣名义上的庶兄,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有兄妹名分。因此原著有很大一部分内容,都在讲互相喜欢却没法在一起的两人是如何纠结拉扯的。

崔灵嫣今日这场落水,就是正处于暧昧期的两人纠结拉扯的结果。

事情的经过倒不复杂,概括起来就是:崔昂和女配传出绯闻,今日还相携出场,崔灵嫣因此吃醋,故意失足落水想让崔昂紧张。谁知崔昂被女配拦住,反倒是一直心悦崔灵嫣的萧霁抢先一步把她从水里救了起来。

大周刚开国不久,时下的民风算不上十分保守,但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男未婚女未嫁的湿身搂抱在一起,多少还是有碍名声。正好当时皇帝在场,他知道萧霁喜欢崔灵嫣,就顺势替两人赐了个婚,将这桩“意外”变成了美谈。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崔灵嫣并不喜欢萧霁。她十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但皇帝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开了金口,她不敢拒婚连累家人,又误会男主即将迎娶女配,就带着满腹纠结和痛苦应下了这门亲事。

那时还不知道她心有所属的萧霁很高兴,费尽心思地为她准备了盛大的婚礼。

但崔灵嫣始终放不下崔昂。新婚之夜,她以此前一直把萧霁当哥哥为由,请求萧霁多给她一些时间适应。萧霁答应了,还十分君子地去了外间的小榻睡下。

然而他刚躺下就中了迷香。同时,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没有崔灵嫣的崔昂悄然出现在他们的新房里,彻底捅破了他和崔灵嫣之间的窗户纸。

两人互诉衷情,三拜天地,顺便把洞房也给入了。

萧霁就这么被绿了。但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后来崔灵嫣意外有孕,萧霁才知道自己不仅被绿了,还要喜当爹了。

萧霁不敢置信的同时伤心欲绝,但恋爱脑如他在崔灵嫣的一番哭求下,还是选择了忍下此事保护她,甚至对她的孩子视若己出。

他根本不知道那孩子的亲爹崔昂一直因为“夺妻之恨”恨他入骨。他眼中纯真善良,美好无暇的崔灵嫣,其实也一直在心里隐隐怨怪他当日的“多管闲事”……总之原主的悲剧人生,可以说就是从今天正式开启的。

想到这,肖霁收回视线冷笑一声,扭头就朝反方向游去。

穿书就穿书,能重活一次也算是他赚了,可这什么狗屁男二,谁爱当谁当,他反正不干!

肖霁本来想直接上岸走人,反正没了他也还会有其他人救崔灵嫣。可刚游出几步,前方不远处的石拱桥上就传来一声惊呼:“又有人落水了!”

还有女子急声大喊“姑娘”。

肖霁定睛一看,发现落水的是个年轻女孩儿,穿着件青绿色的衣裙,正在水里上上下下地扑腾,看着像是溺水了。

权贵们都有自己的画舫,那石拱桥上站着的都是些普通百姓,加上原著里也没提过这天还有其他剧情相关的人物落水,所以肖霁回神之后没怎么犹豫,朝着那女孩所在的方向就游了过去。

他泳技很好,在这样平静的湖泊里救个人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不知道是这具身体体质太弱了,还是他刚穿过来还没完全跟它融合,总之游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小腿突然开始抽筋,眼前也一阵晕眩。

“……?”

不会刚来就要死回去吧?

肖霁懵逼之余本能睁大眼想要保持清醒,但疼痛和黑暗还是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吞没。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身后有人在叫他。那应该是原主身边的侍卫,发现他情况不对后赶来救他了。但他们离他不算近,也不知道来不得及在他淹死之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别睡,撑住!”

彻底失去意识前,突然有人一把扯住了他的腰带。肖霁拼尽全力撑开灌了铅似的眼皮,在水花四溅的模糊中看见了一小截纤细小巧,白如玉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