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浪蹄子,你懂什么?她伤心,难道我就不伤心吗?”说着他还趁机摸了一下碧桃的屁股。
碧桃脸色一红,连忙跑开了。
吴延笙本不想在理会谢温娘,但一想到殷氏和乐安说的那番话,便硬着头皮去了谢温娘的厢房。
“夫人快些消消气,方才都是为夫不好。”吴延笙耐着性子劝道。
“我倒是问你,你为何要给我的茶水中下药?”
谢温娘今日喝了杯吴延笙端给她的茶水,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若不是碧桃见谢温娘迟迟未醒,便去请了郎中来瞧,竟还不知谢温娘是被人下了蒙汗药。
“我不是见夫人日夜睡不安稳,担心长久下去夫人的身子会受不住的。所以才想了这招,为夫只是想让夫人好好歇息罢了。”吴延笙说的诚恳,就连他自己都险些信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谢温娘可不相信。
“夫人这么说可就有些不识好人心了,在这谢府,也就我最心疼夫人。难不成夫人到现在还指望你的哥哥和老夫人为我们奕儿报仇吗?”
这句话倒真戳中了谢温娘的伤心处。
在吴葶奕出事以后,谢温娘是指望着哥哥和白氏能给她的奕儿讨个公道,可两人却如避瘟神一般对她是避而不见。
见谢温娘神色黯然,吴延笙趁势道:“所以说不论走到哪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只有我才最疼夫人。”
“那我且问你,这半日你去了哪儿?”谢温娘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吴延笙大费周章的给她下药,怎会只是为了让她睡个安稳觉,只怕是另有目的罢了。
“我去了将军府。”吴延笙并未隐瞒。
“那你还敢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你给我下药,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让我去霍府?”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夫人好。霍府那样危险的地方,我怎能让夫人去呢?我将夫人留在谢府,就是为了保护夫人周全。我已经失去了奕儿,我不能在失去夫人。”
谢温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有些动容。
为了你好
“若是我们一同去,将军府若是将我们夫妇杀人灭口,那日后还有谁去替我们的奕儿报仇?”
“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见谢温娘有些信以为真,吴延笙是暗自得意,看来这女人还是好哄骗。
“那她们是怎么说的?”谢温娘抹了把眼泪,吴延笙话中的真真假假她已有些分不清了。
“她们给了我三千两银子。”吴延笙从怀里拿出了三千两的银票,交到了谢温娘手上。
“我不要银子,我要她们还我儿子的命。”
“我也是这样给她们说的,可是将军府仗着有皇上的恩宠,怎会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放在眼里?只怕他们要将我们灭口的心都有。当时若不是你夫君我忍辱接下了这些银子,只怕我此刻都没命回来见夫人了。”
“难道夫君就觉得我们奕儿的命就值这几个钱吗?”
“自然不是,我收了银子只是缓兵之计,为的就是让她们以为我们不在追究此事,等到来日,我们吴家也能与霍家比肩的时候,再为奕儿报仇也不迟。”
“你说的倒是好听,我们怎么能与霍家斗?”
“夫人说的是,所以我便向霍家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她们必须给我个官做。等为夫我平步青云以后,还愁不能为奕儿报仇吗?”
谢温娘现在也知道这做官的好处了。所以她觉得吴延笙说的这个也不失是个为奕儿报仇的法子。
“她们可曾答应?”
“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所以她们便应了下来。”
“也是,当初哥哥的官就是殷氏几句话就敲定下来的。”
“这报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从今日开始,夫人稍安勿躁,不要再去找霍家的事,等到他日为夫也成为朝廷柱石后。不论是霍家还是公主,谁杀了我的奕儿,我就要让她为我的奕儿偿命。”
“你可不要骗我?”吴延笙此刻就如同谢温娘的就命稻草一般。
“我若是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吴延笙赌咒道。
谢温娘也知道自己无凭无据,若是只凭她的三言两语,是无法为吴葶奕讨回公道的。而且吴延笙在怎么说,也是吴葶奕的父亲。所以谢温娘觉得,吴延笙应该不会用此事来欺骗她。
“好,这次我就听你的。”
“这才是我的好夫人呢?”
吴延笙想到还有玉檀的事情没有告诉谢温娘,只是看着谢温娘现在的模样。只怕今日若是说了,谢温娘定会起疑,所以吴延笙便未提及玉檀之事。
“她们若是真能给你讨个官做也是好的,你也该收收心了,不要在去那些个地方了。”
“好好好,从今以后我都听夫人的,那些个地方我不去了。等到为夫有了官职,我们就离开谢府,不知夫人可愿意?”
若是以前,谢温娘想必是舍不得的离开谢府。但经过吴葶奕一事,她着实对母亲和哥哥寒了心。
“日后夫君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她虽是谢家的女儿,但她即已出嫁,现在留在谢府也算是寄人篱下,这种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夫人放心,等到我出头之日,我一定将夫人风风光光的从谢府接走。”
两人正说着话,碧桃进来回禀道:“夫人,老夫人请夫人过去说话。”
“你就说,我身子不适,改日再去。”谢温娘不想在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