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任务,邓离眉毛一挑,心中生出暗黑心思:“深,杜医生还说,不能碰水,不能用重力,回家之后,还要及时换药。”
这一说,对方沉默了,她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无法从中判断出什么。
过了很久,宋迟穗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到家之后,宋迟穗洗澡后上床休息。
邓离则后她一步洗澡。
她站在莲蓬头下,衝洗着自己的脸颊,一面回想邓成夏的事。
伤害邓成夏的人,必定和宋迟穗有关系,但又不是宋迟穗,要么就是要害宋迟穗的人,故意找人伤害邓成夏,然后嫁祸宋迟穗。
可这样也想不通,那为什么非要绕一个弯,不直接害宋迟穗。
原书中害人的看来不只是宋迟穗和争夺遗产的人,看来还有另一个存在。
那一部分则是伤害邓成夏和青水的人,因为她们所遇的危险都是一样的。
如今看来,要找到始作俑者,只能守株待兔。
那人的下一个目标,青水。
邓离暂时联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她和宋迟穗认识。
她算了下时间,印象当中,是初雪,藕白的女孩被五花大绑扔雪地里,赤身裸、体,鼻青脸肿。
初雪,初雪。
邓离算了下时间,现在十一月,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第一场雪,就要下了。
她按下开关,莲蓬头的水停下,隻一滴一滴,掉落在她身上。
伤了一隻手,总归有些不方便,邓离单手裹着浴巾,见左手已经得纱布湿了一半,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这样走了出去。
沾水容易破伤风。
邓离光着脚踩着在羊绒地毯上,去储物柜拿剪刀和新纱布,还有止血药。
她翘二郎腿坐在圆桌旁,一隻手举起,另一隻手拿起剪刀,正要剪掉透明胶。
室内仅开了一盏灯,灯光昏暗,邓离虚了下眼,转头按下开关。
再转身时,不远处的床上,宋迟穗已经坐了起来。
长发飘飘、白衣胜雪,正朝着她的看着。
“还没睡啊。”
宋迟穗的眼睛一眨一眨,衝她微微仰头:“你要换药?”
“嗯。”邓离咬着纱布,囫囵回答。
不远处,那人目光葳蕤跳动着,声音依旧冰冷:“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