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梦境,真的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宋迟穗控制着呼吸:“你休想有别的企图,我和你关系明了,等我送走爷爷,再给你一笔钱,你远走高飞,从此以后,我们该分分,该散散,至于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邓离笑嘻嘻地:“我想什么了?”
宋迟穗:“你!”
她吊儿郎当说:“我说的妻子的义务,是照顾你,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洗澡穿衣,送你上学,帮你按摩。”
她拖着下巴,见宋迟穗憋得面红耳赤,小脾气又要发作,立即严肃:“我真没那个意思。”
宋迟穗侧过头去:“哼。”
她松开她的手腕,转头侧对着她:“你自己包扎吧。”
邓离瘪嘴:“不是吧,我一隻手不方便。”
她凑上去,连连道歉:“小穗,我错啦,我真的没有想那些事情,你不愿意,那法律也是保护你的,就算是我们结婚了,我也不能强迫你,更何况,你这么弱小,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啊,我说的义务,就是希望你别太逞强,比如,按摩你的腿,比如帮你洗澡自从春梅管家走了以后,你洗澡时间太长,是很容易着凉的。”
宋迟穗似听了进去,她沉思了一会儿,脸上的怒红渐渐消散,这才转头看向她:“再说吧。”
有戏。
邓离知道,要想达成一个目的,必须提出一个难度更大的要求,降低对方的心里预期。
比如,她本想摸摸她的大腿替她洗洗澡,倘若开始就那么说,那宋迟穗定会不答应。
但是一开始说要和她翻云覆雨,结果就不一样了。
嘻嘻嘻。
她笑笑,拉着她的手掌,轻轻放在自己胳膊上:“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把人哄好了,她才重新给她上药。
不过,这下没方才那么温柔了,倒是要比刚刚粗暴得多。
“疼疼疼。”邓离五官扭曲,看宋迟穗倒药如倒沙。
“疼就忍一下,这样好得快。”
无情,冷漠。
宋迟穗剪好纱布,轻轻将她手臂圈起来,再用绳子将纱布缠起,绑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你倒是蛮熟练的。”邓离看她认真的模样,不忍夸讚她:“和杜金月手法不相上下了。”
宋迟穗勾唇:“我经常受伤,自然而然练出来。”
她顿了下,收起要打开的话匣子,奇怪,她跟一个棋子说这些做什么。
空气凝固了两秒,邓离忽然说:“以后不会了。”
声音沉着、稳重、丝毫不是开玩笑说出来的。
她知道,邓离正看着她,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
见她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让你经常受伤了。”
忽地一下,她耳鸣了,还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而这也不是开玩笑,就像这次,上次,上上次,倘若不是邓离,她估计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