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水珠未干,在灯光下闪耀着无比韵致的美。
邓离瞟了一眼,眼神四十五度往上。
毕竟这么可爱的小稻穗,谁不想咬一口,吃的嘴里鼓鼓,一口也不剩下。
这样想着,一时牙酸腮痛,她噎了口唾沫。
宋迟穗举着手,见她半天没动静,还见她脸似三月初桃般嫩红,精致下颌线下,喉咙微微滚动。
她心一沉,脸色暗下来:“还穿不穿了?”
邓离转过头看着她:“穿穿穿。”
而后,她粗鲁地将裙子套在她头上,伸手将她头髮撩起时,手心贴着她颈脖往后走了一圈。
她微缩颈脖,头偏离她的大手。
邓离似知道了什么,手不再触碰她的肌肤,隻忙着整理她的裙子。
忙半天,终于把宋迟穗的手套进裙子
宋迟穗大吐一口气,脸色通红:“剩下的我来吧。”
好娇弱的娇宝宝,怎么穿个衣服就像要累死了。
宋迟穗穿好裙子后,她把里面的薄被子抽了出来。
邓离忽然想起:“除了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她摇摇头:“就是手滑倒了。”
“那就好,你先坐着,我马上给你抹药。”
“好。”
宋迟穗靠在床头,看邓离忙里忙外。
小白猫吃饱了,跟在邓离脚后跟,她往左,它跟着往左,她往右,它跟着往右,十分黏腻。
好几次,她都担心小猫被邓离踩一脚,但是她每次走路十分小心。
邓离看着高大粗鲁,其实很细心。
“小白,去妈妈那里。”
妈妈?宋迟穗狐疑,说的是她吗?
邓离蹲下,竹节骨的玉手逮住小猫后颈窝,将它提到怀里抱着,手指揉了揉它的头。
小奶猫奶呼呼地衝她叫了两声,然后将头埋在她臂弯处,来来去去地蹭着。
小白很喜欢邓离。
宋迟穗看向她时,她已经抱着猫坐了下来,床垫跟着微微一沉。
她把小猫放在天鹅绒软背上,一面指着她:“去找妈妈玩。”
小奶猫似乎听懂了,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紧盯宋迟穗,小尾巴翘起,左右摇了摇,迈着步子朝她跑来,喵呜喵呜叫唤。
它像雪白棉花团子滚过来。
宋迟穗抱着它,隻感觉手心软乎乎,又滚烫,心都被融化了。
邓离照常备好药、纸巾、准备给她上药。她衣袖卷起,露出还未好透的伤疤。
伤疤刺眼、夺目,让她想起邓成夏的事,心情不免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