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是看她?
邓成夏已经将视频看完,她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拍的?”
这时,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要比方才柔和多了,“不,不是真的。”
宋迟穗饶有兴致看她:“如何,就这个视频,可以让你进去好些年,想必你家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你。”
邓成夏身体颤抖,连说话也哆嗦起来:“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样。”她抚摸鸽血戒指,眼神如刀锐利划过:“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九个响头。”
闻言,邓成夏身体一软,身上的气仿若被抽空,丝毫没有了刚才的跋扈与嚣张。
她眼眸垂着,半响才抬起头来:“我磕!”
短短的几秒,邓离虽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但也一定明白,她权衡了磕头和坐牢的利与弊。
她起身,拉开椅子,三两步绕过长桌。
宋迟穗控制着轮椅,转身对着她。
“噗通”一声,邓成夏跪在她的面前,双手作揖:“迟穗,我们同学一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发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跪走接近她。
宋迟穗控制着轮椅往后:“别对着我,对着她。”
手朝邓离遥遥一指:“你伤害的是她,给她磕头。”
邓离呼吸一紧,连带着睫毛紧紧一颤。
还未反应过来,邓成夏已经调转方向,对着她说:“邓离姐姐,你是小穗的妻子,我错了,不应该伤害你,我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不会再伤害小穗了,是我,是我冤枉她,我错了我错了。”
邓离忘记她是如何接受这九个叩头,隻记得邓成夏不停地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出了地下室,外面冬日暖阳。
宋迟穗坐在太阳底下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地下阴凉,她一点寒都不能受。
眼看着她苍白得小脸越咳越红,邓离急从药房出来,手里拿着杏仁止咳糖浆。
她蹲下,轻轻旋开瓶盖,在瓶盖里倒了一小口糖浆,递给宋迟穗。
冰凉的手指接过盖子,宋迟穗将暗黑色的糖浆递到唇边,小口小口喝着。
邓离看着她,心情复杂。
宋迟穗身体差,除了身体不能运动,郁郁寡欢之外,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思虑。
思虑伤及脾胃,这样一来,她的小鸟胃就会更小,身体也逐渐消瘦。
这样的人,她既疼惜她,又害怕她。
正思索着,宋迟穗已经喝完一瓶盖,将盖子递了过来。
“再来一口。”
宋迟穗伸出手摆动:“已经好多了。”
邓离:“小穗,你真的打算放过邓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