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害羞了】
【脸红红的好可爱,啊啊啊更酸了!】
这次直播,宁宴没有准备新的内容,面前摆着最常用的双耳模型,做基础触发音。
他捏着鹅毛棒,熟练地重复着掏耳的动作,心中思忖有没有什么从未在直播时出现的触发音。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缓缓调整双耳模型的固定杆,将一侧模型耳拉近自己身前。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着他将麦克风贴上心口的位置。雄虫的心跳声在直播间内响起,一声又一声,清晰地传进众虫耳中。
【!!!】
【啊啊啊宁宁好会】
【这是大概是我这辈子和雄虫最暧昧的举动了[流泪]】
弹幕强烈的反响超乎宁宴的预料。他很快将支架恢复到原位,在模型耳边轻声道:“好了,就这么一次哦。”
【真的只有一次吗[流泪]从此之后我又多了一段无限观看的直播回放】
两个小时过去,宁宴点击下播。
没过半分钟,工作室的门忽地被敲响。
这个点,波昂已经睡了。宁宴试探着喊了一句:“卡洛斯?”
房门应声而开,外头果然站着军雌的身影。确认过来虫身份,宁宴回过头继续收拾桌面,口中问道:“怎么了?”
卡洛斯走到他身后,却没有停下,而是更加近前一步,双臂环住宁宴的腰,从身后将他拥入怀中。
“宁宁。”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卡洛斯垂下头,发丝扫过宁宴的颈窝,温热吐息落在侧颈。
宁宴耳后微痒,熟悉的气息令他的后腰发麻。桌上仍是一片杂乱,被军雌这样抱着,他没法收拾,只得先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轻轻去推卡洛斯的脑袋。
“嗯,我在呢。你先起来。”
卡洛斯仍不松手,甚至抱得更紧了些。他将雄虫整个儿笼在自己的气息之下,指尖点在宁宴侧颈一处,微微用力,遮瑕被蹭掉,露出其下的斑驳红痕。
他将唇贴上那处皮肤,片刻后,叠上一个更深的痕迹,才低低出声,语调有些发闷。
“您今天给他们听了心跳。”
卡洛斯的语气平静如常,只是在叙述事实,宁宴却从那双红瞳中捕捉到不明显的郁色。
他原先并没有意识到不妥,还在认真解释:“只是在麦克风前面停留了几秒。”
“但那么多虫都听到了。”
卡洛斯说着,指腹往下移动一寸,又擦掉了一片遮瑕。
宁宴被他蹭得发痒:“直播的时候,只是为了声音效果,和从前我们……又不一样。”
提到之前的事,他渐渐回过味来,试探着问:“你不高兴了吗?”
“嗯。”
卡洛斯低低地应了一声。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他在雄虫的侧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浅的齿痕。
宁宴吸了口气,想要伸手推他,但又觉得心虚。犹豫之间,又被种了几颗草莓。
军雌没再说话,宁宴继续辩解:“我看到弹幕的反应之后,很快就把麦克风挪开了。”
卡洛斯终于从他颈间抬首,环着腰将宁宴转过来,双手托住他的面颊,眸光深深地注视着他。
“以后不给他们听心跳了,好不好?”
“好。”宁宴乖乖地道,随即被军雌在唇上啄了一下。
卡洛斯又去依次吻他的鼻尖和眼睫。宁宴喜欢这种温柔又缠绵的亲昵方式,主动环住军雌的腰,偎进他怀里。
他被抱着走出工作室,身形摇晃之间,被放在柔软的床上。
宁宴仰躺着,视野中天花板的灯光有些刺目,将他的瞳孔照得微微收缩。
他们谁都没有动作,卧室的灯忽地灭了。
窗帘半开,透入依稀星光。在军雌的红瞳中,宁宴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他抬手抚了一下卡洛斯的眼尾:“是你关的灯吗?”
卡洛斯点头:“用实体化的精神力。”
他说得轻松,仿佛这是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然而,对于占虫口绝大多数的低等级军雌来说,哪怕是在一生中状态最为鼎盛的时期,也无法实例化出一丁点儿精神力。就算是a级军雌,也需要经过漫长而重复的练习,才能控制精神力凝聚成具有攻击力的武器。
相比之下,卡洛斯对精神力的掌握程度何谓自如,能够创造出任何复杂形状。
说到这里,卡洛斯将宁宴揽进怀中,一手虚虚地捂着他的眼睛。同时,伴随着一道轻微的声响,顶灯再次亮起。
明亮光线被卡洛斯的手掌挡住大半,指缝间流泻而入的光十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