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甜与涩尽数被他夺去。
就连呼吸都快要失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满目殷红呼吸急促,抚摸着她苍白的面颊痴迷,眼底的情欲一眼望穿——
“桑桑,爷是你最害怕的人,也是你唯一的男人。”
玉勾绶带子砸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那绛红满绣的官袍抛落下,铺天盖地的盖住她的鞋子。
他大手扯落帷幥,附身上了去
“记住,你永是爷的奴——只能是爷的”
风摇玉动万般秀,脉脉含春醉沈郎。
他捧着她的一截皓腕,细细嗅闻过去,眼中是彻底的沉迷。
若是她此刻醒来,定会被沈卿司如今的模样吓的一惊。
他如个阴暗的媢嫉,在谁也看不见的黑夜里,顶礼膜拜他的猎物。
他的嘴,落满她的每一处。
他的舌,偏偏要为了取悦她而存在。
直到看到她昏昏中,逃出断续呻吟,身子又卷成熟悉的虾子模样。
心中,那一缕空虚忧虑的缝隙,才被这切实的所见所闻填满。
她瞧不见的这一次欢情。
取悦她,成了比取悦他自己,更为重要的事情。
“桑桑,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抱着他的猎物。
彻底沉沦。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许是世间情人的爱意映日,漫天红如火焰,粉如云霞。
沈惜怜才下了学,抱着梅霖给她的一本新书,喜滋滋地往寿安堂去。
只是才到门口,就见慈岁、飞星、梅香几个远远的站在屋子外,冲着她摇头。
她快步上前想去看看,却被慈岁拦住,“小姐此时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好些”
“里面可是有什么大人物吗?”
她还是第一次被自己家的人拦住,皱着眉问道。
那几个人的嘴角同一时刻下扬,还未等他们的回话,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已同大母说话,再不要动她!”
接着是碗盏破碎四溅的声音。
“是、是大哥回来了?”沈惜怜有一瞬的开心,可下一瞬就又担忧了起来,“大哥在和大母吵架?”
众人都只点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里面都是她的至亲,她有什么好怕的?
沈惜怜推开慈岁的手,大步上了台阶,吓得慈岁低声唤了她好几声,可见她没有反应,自己又不敢上前去拉,只焦急的站在原地直转圈儿。
沈惜怜本想推门进去,可此时里面的声音清清楚楚漏了出来。
“大母为何非要与她过不去?”
老夫人心痛难耐声音颤抖,“你、你这是在质问你的大母?”
沈卿司淡漠着一张脸,乌云压月般的高大身影倾斜而下,“孙儿只是好奇,难道这偌大的侯府还养不下一个小小的桑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