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哥们儿,跑我们学堂充什么大头来的?还敢欺负我们学堂的状元?跟我打过招呼了吗?”
谢卢年纪虽小,一出口全是社会话。
他长得又大又高,身后人又多,一下就把张大鹏几个给吓住了,连招呼都不打,就要往回跑。
“叫你走了?回来!”
“给俞千帆道歉!一个个的来!不诚恳,不让走啊!”
“抱、抱歉”
“对不住啊,俞大哥”
“我们错了,俞状元”
“放了我们罢,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卢看着这帮零碎,轻嗤一口,“滚罢!”
那五个走了以后,谢卢冲俞千帆点点头,“事妥了,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哈!”
说完,不知又从哪掏出一根干草棍,咬上,张扬的走了。
走之前,谢卢还回头望了一眼俞千帆身后的衡小风,眼神倒有些琢磨不透。
“以后再也不要随便露富了,记得了?这世上,原比你这个小孩能想到的,还要坏上许多倍。”
衡小风瞪着懵懂的眼,“老大,你不也是小孩儿吗?”
“小孩和小孩,也是有区别的。”
“我是为了你才拿钱的!我知道最近他们欺负你,这是我用来贿赂他们的,受了我的钱,他们以后就不能打你了”
俞千帆又无奈又想笑,“你给他们钱,只会叫他们坏的更加变本加厉而已。”
“你跟那谢家的三公子有什么约定呀?都没告诉我”
“小事而已。”
谢卢家是有些势力的。
谢卢的父亲去岁送他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褐色官服上绣海马,身后还跟着几个威武不凡的男子,个个腰间配刀,威武的很。
再加上谢卢自己也是人高马大,从此之后更是没人敢惹。
只是他实在是个榆木脑袋,叫他射箭、打桩、站姿他都做的最好,可偏偏最是怕这读书的!
在谢卢的眼里,这读书简直比那听佛经还要使人犯困。
可偏偏父亲一门心思的就想让他读书,还把他放到了这到处都是英才的白马书院里,他在原来的劲草书院都是末后的尾巴,更别提来这整个永州最好的书院里了。
只有一点的好处,那就是这里的夫子虽然厉害,却对于他这样毫无希望的学生是不管的,只要他不惹事儿,就当他不存在似的,他也因祸得福。
过去的劲草书院先生三天两头去家里给父亲告状,父亲次次都会柳条子沾凉水,在先生面前把自己打的个皮开肉绽。
这回没了那烦人先生的告状,他屁股算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年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