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似乎有些探究，有些忌惮，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林栖：“？”
她不解的看了对方一眼。
谁知一触及她的视线，司机就立刻收回目光，连脊背和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绷紧了。
林栖心里的困惑更深了。
而当她坐在前往林家的车上时，另一边，毕杨宏也从岑冲那里得知了林栖要去林家当卧底的事情。
作为林栖的接头人，他自然要对她动向有些许了解。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正在餐馆角落里吃着快餐。
压低声音和电话里的岑冲说：“挺好的，正好身份合适，又还是个艺人，不会让人起疑。”
毕杨宏对林栖十分满意：她爱豆的身份简直是最好的伪装，她越红，越没有人会猜到她是国安局的人。
毕竟明星大部分时间暴露在镜头下，怎么可能有人会怀疑，这么娇滴滴一个小姑娘是特工呢？
正夸完，忽然发现对面的岑冲沉默了下去。
声音似乎有些没底气：“那、那也不一定……”
毕杨宏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发问。
就察觉到旁边有几个刚放学的初中生穿着校服坐在了隔壁桌，他连忙挂掉电话收了声。
接着就听到隔壁传来初中生们的对话：
“你也知道林栖？我可喜欢她了，最新一期《挑战人生》你看了没有？我林姐真踏马帅啊，攀岩直接吊打全场！”
“那不废话，咱们林姐可是专业的！国家特工能和那群傻逼明星对比么？”
毕杨宏顿时心底一惊：
林栖的身份什么时候暴露的？这群小孩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有人故意派来试探他的？
他绷紧了脊背，立刻重新拿起手机想让人去查。
结果下一秒又听到隔壁初中生开口了：“她是特工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大家都这么说，肯定是真的！”
“全网都知道了，你还用怀疑？”
“不信的话去看某乎大佬的分析，还有证据呢，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她真酷，表面女爱豆，背地里国际女特工！电影照进现实啊！她去娱乐圈一定有重大使命要完成吧！”
毕杨宏：“？？？”
他连忙拿出手机来搜了林栖的名字。
在这之前，他对娱乐圈毫无兴趣，非工作必要他根本不会去关注娱乐新闻。
而具体的背调资料，又都是局里相关人员去核对的，他只负责最终的实地考察而已。
毕杨宏也只在资料到手后，粗略看过一些，确定无误就可以，像类似“网友们对她的评价”、“其他艺人眼中的她”这种小事儿自然不会去关注。
这是毕杨宏第一次上网搜她，结果名字刚在搜索框输入，下面就蹦出来一堆关联词：
林栖特工
林栖神选少女特工女团
林栖真的是特工吗
毕杨宏：“……”
他沉默着，颤抖着手点进去其中一条，就见到界面很快弹出了铺天盖地的，关于林栖是特工的新闻。
甚至还有博主剪辑了各种她的相关视频，一边暂停放大用红色画笔圈出，附带解说的举例出了一二三四点，将她和她的队友极有可能是特工一事分析得有模有样。
网友们除了在哈哈哈或者骂是营销的以外，居然有一大半以上都是相信了的。
甚至还有人建立了一个超话，叫：特工女侠007。
毕杨宏望着一整页将林栖当特工粉的网友，彻底沉默了下去。
他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同事是特工”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们国安局身上！
缓过神来后，他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给岑冲：
“怎么回事？怎么网上都在议论林栖是特工？”
岑冲十分无奈：“我刚刚就想和你说这件事来着，在咱们招安之前，传闻就已经有了。”
许是知道毕杨宏这种暗藏多年的老特工内心波动巨大，他安抚：“你放心，不会有人离谱到相信这件事的，网友们只是起哄而已。”
“那不一样！”
之前是假的就算了，可问题现在林栖是真的了！
毕杨宏连忙说道：“还是想办法做点措施，我怕林家那边会起疑，她现在已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