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韩千洛帮我压着采好血的棉花,一块往外走。结果遇上了一个风风火火的男人——
&esp;&esp;俞成瑾终于还是来了?
&esp;&esp;“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最近手头案子多。”
&esp;&esp;我懒得理他,小声嘟囔一句:“也不怕冤死鬼多了弄死你。”
&esp;&esp;“俞律师,我们看着的,没问题。”姚瑶上去跟他说话,我用三分之一眼球瞄了下——切,搞得自己好像看一眼就能看出我是私生女一样。
&esp;&esp;“韩千洛我饿了,咱们吃好吃的去吧。哦,你还不好乱吃东西。”我眯了眯眼睛看他:“那我多吃点,你看看就行。”
&esp;&esp;“nice-idea……”他怨念地看了我一眼。
&esp;&esp;上车以后,我继续吐槽:“你说那个俞成瑾过来干什么啊?像他那么有名的律师,每小时的时薪都够我做好几身衣服了吧?
&esp;&esp;姚瑶这个小案子能给他多少钱啊,吃饱了撑的。”
&esp;&esp;“他还有个大案子呢。”韩千洛靠在后面眯着眼,一手捂着胃。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人总是看着有点虚弱的。
&esp;&esp;“大案子?”
&esp;&esp;“恩,肖正扬的辩护律师也是他。”
&esp;&esp;我一脚刹车下去,差点把韩千洛恍得从后座上滚下去。
&esp;&esp;“不好意思,还好没追尾。”
&esp;&esp;我清咳两声:“你说俞成瑾是肖正扬的辩护律师?”
&esp;&esp;他嗯了一声:“也不奇怪,俞成瑾现在在为姚瑶母女打官司,顺便帮他们接一下肖正扬的案子,也合情理。”
&esp;&esp;我觉得不合情理。
&esp;&esp;肖正扬都那么落魄了,之前听代维提起过,说用了国外最先进的检测方法,大大缩短了艾滋的窗口期。
&esp;&esp;三项指标都呈阳性,他已经被判死刑了好不好——
&esp;&esp;蒋怀秀个荡妇明显跟他也只是鱼水之欢,难不成这时候上演不离不弃啊?
&esp;&esp;但我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了,想多了会觉得心里有点膈应,完全吃不下饭。
&esp;&esp;所以我问了最后一句:“那咱们公司的代理律师……哦,你上回说过,是姓杨的那个律师对吧?据说也是ft事务所数一数二的。”
&esp;&esp;“恩。”
&esp;&esp;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包里摸索了一下,拽出了俞成瑾的名片——
&esp;&esp;搞什么搞啊?俞成瑾不也是ft国际律师事务所的么!
&esp;&esp;“韩千洛,这怎么回事?”
&esp;&esp;我把名片甩他脸上,太锋利了,可能有点疼。
&esp;&esp;他皱了皱眉:“有什么大惊小怪,一间事务所里的律师经常要在同一个案子里跟同事站在对立面上。”
&esp;&esp;“是么?”我咬了下唇:“可我怎么都觉得事情太巧合了吧。”
&esp;&esp;“你随便开到哪个餐馆,我睡会儿。”韩千洛闭上眼睛:“胃疼。”
&esp;&esp;我从后视镜里看看这装死的韩狐狸,叹了口气。
&esp;&esp;算了,反正肖正扬已经被弄成那样了,还能翻得起什么浪?
&esp;&esp;天塌下来有韩千洛顶着,我自管自吃饱就是了。
&esp;&esp;周六一大早,我起来弄早餐。
&esp;&esp;韩千洛说这几天又送韩千珏去理疗中心了,娜伊莎夫人在陪同。所以他暂时都住在我这里。
&esp;&esp;但我这一早上,心里始终装着一件事。也知道是瞒不过韩千洛的,却没想好怎么开口。
&esp;&esp;一边往锅里倒牛奶,一边心不在焉的我不留神撒了一灶台。
&esp;&esp;“姚夕,”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手里的牛奶盒:“这个几天了,还能喝么?”
&esp;&esp;“七天保质期呢,周二才打开。”我看了看封口:“没事,我喝。”
&esp;&esp;结果我端着锅就往餐厅走,被韩千洛一手抓了回来:“还没加热呢!”
&esp;&esp;“哦!”
&esp;&esp;我收拾了一下情绪,跟他吐了吐舌头。
&esp;&esp;“姚夕你今天是不是有事?”
&esp;&esp;韩千洛的眼神挺犀利的,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不安区域。
&esp;&esp;“恩。”
&esp;&esp;我不想瞒他了,因为我们昨天已经登记结婚了。
&esp;&esp;我现在是韩千洛名正言顺的妻子。我觉得,不管什么话都应该坦诚点跟他说。
&esp;&esp;“那个……沈钦君说,想约我出去见一面。”我搓了搓手心,不太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