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虽然会对度沨例外,但……
但不会如此欲求不满。
因为度沨开个会就觉得他不喜欢自己什么的……
未免有些太过幼稚。
想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怎么会。”度沨将人一整个搂进怀里,
“我的夫人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朋友。”
“发热期就是可爱翻倍。”
“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烦人?”
一清醒就听到这些情话,沈灼脑子都要被热懵了,赶紧推开人。
就见度沨一脸认真严肃。
“我易感期的时候也做过这种事情,只能说我与夫人天作之合,生来就是类似的人。”
一样没有安全感。
一样希望对方永远都不要离开。
那么相似。
“在我心里,夫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我的夫人最可爱。”
度沨语气竟然还十分骄傲,脸上柔意几乎要化出水来。
沈灼已经快烧得听不下去。
他一向对度沨的情话抵抗不住,根本不能再面色平稳地正常回应。
这几句更是让他连“嗯”都已经说不出口了。
度沨眨了眨眼睛。
他大概能猜到沈灼的想法。
于是将人掰过来,让oga直视自己。
“我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绝对没有半点夸张。”
沈灼舌头都要打结了:
“我,我知道。”
推开度沨不得,只能抱住他的脖子在男人脸上乱亲了几下,才脱身快速去卫生间洗漱。
逃似的。
度沨撑在床上,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家oga落荒而逃的背影。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
度沨接到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
一天前。
付淇商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家人。
他从未期望过自己出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会担心。
能让那些人担心与否的,只有他的成绩是不是下滑了,又或者是不是让家族蒙羞了。
一直以来,付淇商都认为这是家族对他的考验。
但当看到艾梨生活的那一瞬间。
看到他的小叔有着和家中oga长辈们完全不同笑容的那一瞬间。
付淇商恍然觉得。
那些他所认为的,是不是错了?
付淇商盯着惨白的天花板看了许久,一直到眼睛干涩头晕目眩。
才准备自己坐起来叫医生。
而就在他抬手的时候,另一隻略微宽大一些的手,替他先按下了铃。
付淇商转头,时间猛然停顿。
刚刚恢復的嗓子说出的话还十分嘶哑:
“梁页塔?”
梁页塔撑着拐杖走了一步,坐在付淇商对面的病床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