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她还梦到在梦里她把她重生的事全秃噜出来了。
姜贽还捏着她的脸,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轮回的。只是她实在太困了,就懒得说。
结果第二天,她醒了,姜贽不在。
说明什么?
说明昨天晚上她肯定一句话都没多说。不然姜贽今天肯定会追问她什么是重生,为什么她会重生。
她可了解姜贽的臭德行了。
但现在的局面就是姜贽没追问,那就证明她昨天肯定没有犯错,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只是燕语看她醒了,却忽地扑上来抱着她哭,“陛下,他怎么能这样,娘子与他无名无分怎么可以、怎么……呜呜呜,我可怜的娘子。”
王可忆被燕语哭蒙了。
她不就是和姜贽打了个牌、喝了点酒吗?燕语为什么要有这般奇怪的反应。
燕语红着脸,欲言又止,王可忆也没逼她。
直到王可忆让宫人传膳,她才像是憋不住一般:“娘子,需要我去找太医开避子汤吗?”
王可忆夹青团的手一抖。
燕语在说什么?她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的。
燕语见王可忆呆住,只当主子也是心中悲愤,却又不过刚及笄的小姑娘不知怎么做才好。
昨晚陛下在观云殿待了一整夜的事,如今怕是满宫里都传开了。
陛下虽未要水,但是却和娘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夜,直到今天早朝前才走。
陛下指不定就是看娘子既不聪明又没长辈在身旁,所以才敢如此对娘子。
王可忆听完燕语絮絮叨叨的话,筷子夹住的青团都不想吃了。
有没有可能,她昨夜只是和姜贽打了大半夜牌。
然后她喝醉了,姜贽约莫也是喝醉了,两个人都倒头就睡。
两个人连牌友关系都算不上,哪里还会发生需要喝避子汤的事。太可怕了吧也,燕语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虽然这话如果是别人讲给她听,她也是不信的。
不过至于什么避子汤……
王可忆摇头:“你说的那个就不用了。”
免得到时候真的把黑锅甩到姜贽头上,那他也太憋屈了。
燕语为小姐不平,不管怎么样陛下怎么可以还不册封娘子。
这风言风语再传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王可忆没再理会燕语的碎碎念,在她的认知里,她就是要嫁给姜贽的,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既然如此的话,只是和夫君一起打牌喝酒有什么关系。放在以前,百官还要夸他们夫妻伉俪有利于江山社稷。
她没有一点担忧地吃饭,姜贽来时见她还在吃饭。皱了一下眉,又旋即舒缓。
她昨夜说了那些话,今天难道还不打算和自己说清吗?
只是想到王可忆就是能吃又能睡,姜贽又觉得她爱怎么样都行,只要她过得舒心就好。
不说……就不说吧。
他也不说就是。
王可忆见姜贽来了行礼问安后,就礼节性问他要不要吃饭。
原本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姜贽居然点头了。
“你吃。”王可忆让燕语添了副碗筷。
燕语虽然不喜欢姜贽,但面上倒也没显露出来,只是还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姜贽当然注意到燕语的不正常,他原是没放心上,只是因为这人是王可忆的贴身侍女,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只吃了两口菜,便搁下筷子。
王可忆疑惑:“你这就吃饱了?”
那么多菜他只吃这么一点,反而显得她很能吃的样子。
姜贽眼神看向燕语的方向:“她好像有话要说。”
“她无话可说!”王可忆直接代替燕语回答。
虽然她不把避子汤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总感觉要是告诉姜贽会很丢脸。
姜贽:“原来是你们主仆的悄悄话,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王可忆明明重生了,却不和他说,分明就是信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