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忆道:“臣妾这几日见墨禾姑娘的医术是一等一的好,不若就让她留在宫里做个太医。”
“墨禾姑娘可愿意?”语罢她直接问墨禾愿不愿意。
墨禾有些迟疑,她抬头看了看神医, 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姜贽:“太医除了轮值到需在宫里值班时,其他时候可以自由出入宫外。”
姜贽这一开口不仅算是同意王可忆的自作主张, 也给墨禾解了她心中顾虑。
墨禾忙叩首谢恩:“民女谢陛下娘娘恩典。”
总之本来就是论功行赏的事,最后当然是挨个宣旨封赏,其中王可忆认识的人不多。
最了解的也就是陆家,因为引荐有功姜贽给陆知书升职成五品尚仪,至于陆太傅则因为他鼎力支持姜贽开官邸容纳病患,同样被姜贽重赏。
“那朕该怎么重赏皇后呢?”姜贽语气平淡,只是嘴角怎么都压不下的笑已经暴露他的想法。
王可忆即答:“我想要漂亮的衣服,好吃的,还有奇花异草。”
她就是爱享乐。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人不由怀疑皇后娘娘这是蠢笨——不对啊,看娘娘在时疫期间的表现不像是真的愚笨,根本不是外界传闻的天生傻子。
肯定是大智若愚!这样大的功劳讨个什么不成,结果皇后居然只要这般小的赏赐。
果然不愧是沈将军和王太师的女儿,就是与众不同。
姜贽颔首:“好。”
这场宴席王可忆吃得还算尽兴,就是姜贽看起来不太好。毕竟臣子们给他敬酒的最多,他也都没有推拒。
不论是三品大员的酒,还是在这次时疫里贡献突出的守卫,他都一一接下他们的劝酒。
王可忆看他一杯接一杯喝,最后在她爹也给姜贽敬酒时,起身道:“爹爹这杯酒,本宫替陛下喝吧。”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也有人给她敬酒,大多是王沈两家和交好的人,还有命妇给她敬酒。
觥筹交错间,不知今夕何夕。
本朝提倡帝后同心,帝后互相替饮酒并不算什么僭越,相反是帝后乾坤和谐,后宫安宁的表现。
只是从前都是姜贽一个人应下所有应酬,在她浑浑噩噩的那么多年,是姜贽承担起本该两个人共同承担的重担。
她向姜贽看过去,他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一向淡漠的眸子里难得汪了几许柔情,和她遥遥对视时更光彩几分。
明黄色的龙袍衬着他,少年帝王应如是。
宴饮最后,她与姜贽先行离开宴席,等远离丝竹管弦后,几许凉风入怀神智便也清明。
沈夫人从来没把王可忆当寻常闺秀养,故而王可忆的酒量并不差,此刻她还能蹦蹦跳跳不摔跤。
不过姜贽就不一样,他喝了酒就整个人沉默,只是静静看着她闹。
不会吧,姜贽酒量这么差?这才几杯啊,就醉成这样。
结果她刚在心里嘲笑姜贽,下一秒就差点踩空摔倒,幸好她被姜贽一把搂紧怀里,才避免平地摔的可能。
姜贽身上残留的酒味熏得她皱眉,他这是一个人喝了多少,比她都还能喝。
王可忆:“你以后少喝酒。”
他堂堂一个皇帝,要是真不愿意喝酒,哪里有人敢给他灌酒。
或许也是酒喝多了,今天姜贽格外老实,他没有反驳从善如流:“嗯。”
“话说,顾神医他是不是喜欢婆婆呀。”王可忆也是酒喝多了,一时也没察觉这句话的不妥。
反而是那些跟着的宫人,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要听这种皇家秘辛啊?!
姜贽摇头道:“不是,他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哦,”王可忆遗憾道,“我从小除了王家和沈家的人,还有燕语就没有别的好朋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的闺秀就是不愿意和她玩。
就算她主动去找她们,她们就算当时很喜欢她,后面也会转头就把她忘了。
渐渐的她也就不再想找朋友。
反正堂表姐妹兄弟和柳儿燕语都对她可好了。
姜贽伸手帮她捋了捋碎发,“我也没有朋友。”
王可忆仰头:“那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姜贽失笑,“嗯。”
他抱紧怀里的王可忆,眼神幽幽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谢柳正在写金牌员工年中参选的申报书,她写到一半,忽然起身到窗外看。
系统:“是王可忆和小皇帝回来了。”
王谢柳:“系统,我听说最近总局还没排查出问题所在,几个分部的大主神和各组的小主神都还在被审。听说总局局长特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