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晋楚刚出生,楚穗年就进行了类似抛举、拎甩、夹在腋下,乃至更高强度,完全超脱于婴儿抚育常识的手法。
幸亏抛开吞噬修炼的额外加持,晋楚最强的身体素质是在。
“确定吗?”负责人追问楚穗年。
因为弗林特背书的缘故,楚穗年现在不仅可以出入研究院,还拥有一定的权限。
“是,我想给她一个名字。”
不远处二号端正地坐在长椅上,纯黑的眸子没有亮点,毫无聚焦地落在一处。
在楚穗年脱离视野时,二号并不会追踪她的行动轨迹,相反,会在需要分离时刻意避开视线,像一只随时等待被抛弃的小狗。
名字是个神奇的心锚。
不论是取名还是呼唤,不论是包含其中的期许还是本身的含义,不论是特指的意义还是随名的回忆,都伴随着人与人之间的纽带。
“谁才是那个害怕被抛弃的人呢,”楚穗年看着低头的晋楚,不由苦笑。
“什么?”工作人员没听清。
楚穗年转回来,“没什么。”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楚穗年在资料单子上写下自己早已想好的名字。
看着与旁边文字完全不同的字体,工作人员讪笑,“请问怎么读?”
“jchu,”楚穗年放缓语调,“晋是我母亲的姓氏,楚是我的。”
飘在楚穗年身边的晋楚一愣。
她一直以为……
是了,明明所有记忆都清晰无比,但是后来因为习俗和普遍观点,让晋楚忽略了时间的先后顺序。
“晋楚”不是晋回舟的“晋”和楚穗年的“楚”地结合,而是楚穗年妈妈的姓与楚穗年本人姓氏地结合。
毕竟晋回舟是弗林特去往蓝星后才取的名字。
在这边的日日夜夜,楚穗年不止一次提到过那边的生活,单亲家庭的楚穗年唯一的挂念就是母亲。
父亲早逝,那个操劳了一辈子的女人,楚穗年都不敢想象,某一天她买菜回家,面对空空如也的房间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说好今晚要吃韭菜炒鸡蛋的女儿从此失去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晋楚,”好似生命地传承,楚穗年非常满意这个名字,念出来时轻柔到像是春日拂柳的风。
二号似有所感,抬头望了过来,正好看见楚穗年对着她笑。
半空的虚影轻掂脚跟,勾起了唇角。
素綦
手术刀平稳无颤地割开青蛙腹腔,只进行了三次重复,手法已然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