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无姓无来源的消息:“我的推荐。”
晋楚知道是楚穗年发过来的。
自打相认,楚穗年便自来熟地每天发不同的消息,除了例行事项和配合作业,在晋楚见不该见的人、做不该做的事时进行掩护和数据覆盖,也会像现在这样聊家常。
楚穗年:“虽然没尝过,但是万人甄选,好评众多。”
“好活泼啊,”晋楚在心里想着,毕竟在困苦时相遇相处,只见过对方冷漠痛苦的模样。
这种轻快的氛围,还是首次感受。
止痛剂生效很快,晋楚因为甚少使用,效果卓绝,疼痛减缓的同时,开始口干舌燥。
难得松下脊背,右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传感器,即使不看键盘,五指也能飞快地操纵页面。
“那就点个你的重磅推荐尝尝吧,”晋楚的光幕被楚穗年设置了防窥,对面的弗林特看不见。
楚穗年:“(k表情)记得反馈哦,亲。”
作为塞恩的最高掌权者,十席如今却有一半失去了血肉之躯,化作电子幽魂,游走在光缆与网络之中,也就是所谓的数据永生。
虽然没有塞恩网络的绝对掌控权,但是楚穗年的出现,也让晋楚多了很多便利,至少不必费尽心思地躲避数据追踪。
“这次的听证会如何都像是在针对埃斯伯森,”弗林特以手支颊,“以他的职位与家族背景,失职原不过是件小事,而且算不算失职都不好说。”
“最近教廷的命令和动向,也有打压的苗头。”
“我记得埃斯伯森的母亲还是父亲是教廷的,”晋楚沉吟。
弗林特拿着杯子的手顿住,晋楚的记性很好,已知的事情说起来亦是绝对,这会儿倒像是想不起来了似的,“母亲是红衣大祭司,但也是过去式了。”
后浪拍前浪,教廷内部也在不断换血。
“这么说起来,埃斯伯森的父亲今年五月也退休了,”弗林特回想。
“哦,这是在……”晋楚抚上下巴,“也不知道是彻底的,还是暂时的。”
“你是说,”弗林特瞬间意会。
“要忌惮也不应该是现在啊,”晋楚总觉得太蹊跷,“不,不对。”
晋楚发现自己想岔了,每个人所获取的信息量不同,也就是说她的视野和别人的不同。
在她看来,埃斯伯森是复杂中透着简单,所有决策看起来弯弯绕绕,实际上核心相同。
埃斯伯森对塞恩的忠心反而毋庸置疑,纵然鸽派鹰派水火不容,他也不会为了个体利益放弃国家立场。
而苏丹娜是简单中透着复杂,看起来恪尽职守,实际上所思所想不达真心,捉摸不定。
从苏丹娜愿意与z国合谋,解决掉鹰派就可以看出,苏丹娜虽然目的不明,但鸽派的重要程度在她心里明显高于鹰派,乃至高于政府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