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董,同意吗?同意的话,我就打电话给我爱人,让他受累过来一趟签个字。”
“不……”
“我跟他是合法夫妻,这份转让协议是能奏效的。您放心,跟万煌一样,我会和他签订代持协议,共同行动人协议,绝对不会拿丰裕开玩笑。”
“不行!”谢振海猛地咳嗽起来。
转让给俞斯年不得已,好歹是谢家子孙,但是郑殊算什么,把丰裕改姓郑吗?
“你就这么狠心,要气死你爷爷……咳咳……”
俞斯年笑了,“谢董说笑了,我是真心实意的。艾玛,打个120,别让老爷子在这里出事,倒杯水,给人润润嗓子。”
“好的。”
艾玛几乎神色恍惚地拿起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按下那三个数字。
她一出办公室,翘首以待的员工集体竖起眼睛,还有一个好奇的郑少询问:“结束了吗?”
艾玛复杂地看着郑殊,瞄到那七朵玫瑰花以及饭袋子,心情实在难以描述。
“郑少。”
“嗯?”
“结束了,您进去吧。”艾玛说着奔向茶水间。
谢振海最终被120带走了,这辈子的体面都终结在这里。
郑殊听完了始末,震惊得筷子都掉了,“真的假的,万一老头子答应了,这股权就归我了?”
俞斯年吃着午饭,点了点头,不过他又道:“可惜让你失望了,老头不愿意。”
“愿意才有鬼了,没想到是我这条划水大咸鱼成了最后大赢家,嘿嘿。”郑殊感觉自己飘了,离世界首富只有一步之遥。
俞斯年瞥了他一眼,“行了,少做白日梦,赶紧吃饭。”
生日
傅怀惜的腿已经动完手术,现在正在恢复期间,俞茴雅几乎全程陪伴,倒也没精力去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谢章和谢清已经锒铛入狱了。
俞斯年说完始末,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证据确凿,九年前谢鹏夫妇的车祸也是他俩主谋,按照刑法,死刑。虽然两人准备上诉,但是二审,终审也基本会维持原判。”
俞茴雅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这一生所遇的最凶恶的魔鬼,终于恶有恶报。
“活该。”她说,“就是苦了晟风这孩子。”
“您也别可怜他,谢振海进了icu,似乎抢救不过来了。”
俞茴雅一愣,“怎么……”
俞斯年淡淡道:“年纪大了,身染重病,本就没多少时间好活。”至于在送进icu之前,谢晟风最后去见了一面,说了什么话就没必要深究。
老头子回国没有直接回京,反而来到s市见俞斯年,便是直接消磨掉了谢晟风最后一点祖孙情。
“妈,这下您可以彻底放下了。”郑殊安慰道。
“嗯。”那一宿一宿挥之不去的噩梦,终于结束了,俞茴雅此刻的内心五味杂陈,无法言语。
然而这是谢家的事,那俞家呢?
二十多年了,俞父和俞母相继去世,俞茴雅已经不能再追问母亲那天临时叫住她,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一个无心之举。
但是还有一个人。
“俞新海,他怎么样了?”
俞茴雅从来不提起他,姐弟从小一起长大,再亲厚不过的情谊,然而她的幸福却是被这个弟弟亲手断送的!不仅如此,还有她心爱的男孩一生的前程!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还是她的至亲?
“俞家破产,俞新海杀了人逃到了国外,现在不知所踪,警察通缉,但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郑殊偏头看了看俞斯年,后者面不改色地说:“您当他死了吧。”
俞茴雅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郑殊便转移问:“傅先生的腿怎么样,能恢复吗?”
提起傅怀惜,俞茴雅的脸上带了一丝笑容,“手术比较成功,等伤口愈合就可以试着做复建了。主治医生说,毕竟年纪大了,恢复不比年轻人,但慢慢来,总是能站起来的。”
而站起来,就是一次新生。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什么时候出院,我们一起去接一下。”
“下周。”
不管俞茴雅跟傅怀惜将来会怎样发展,两条腿是她永远迈不过去的愧疚,只能一点一点地弥补。
等俞茴雅一离开,郑殊立刻扑向俞斯年,直接把人扑倒在沙发上,骑着腰逼问:“你老实交代,俞新海在哪儿?”
俞斯年扶着郑殊的腰,惊讶道:“这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