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郁迟绕过她?坐在温许时床边,“他醒过吗?”
“今天傍晚的时候有要醒的迹象,但很快就又睡熟了。”女佣问:“先?生今晚是要在这?边休息吗?”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除了要留宿她?想不到任何解释。
“先?出?去吧。”郁迟避而不答。
“好的。”
床头的小夜灯昏黄,带着暖意渡在温许时的脸上,郁迟抬手轻蹭他的侧脸,是温热的。
“温许时,我也困。”
回应他的是温许时清浅的呼吸。
“我可以?睡你边上吗?”自言自语的腔调。
温和的安抚信息素从颈后蔓延开来?,轻柔的包裹着熟睡的oga。
不知过了多久,郁迟又说:“不行就算了,温许时,晚安。”
说是晚安,但郁迟却一点想走的迹象都没有。
他看着温许时,透过他紧闭的双眼隐约看见重生之前最后一次见到温许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下雪的冬夜,温许时张扬的连初雪都忍不住侧目停留,隔着一段距离,他依旧能看见温许时眼睫上滴落的雪花,很漂亮。
温许时说,一个皇储,成天冷着张脸一点意思也没有。
还说他是教科书。
为什么呢?
因为教科书枯燥无味,但又不得不见面。
郁迟轻笑,蹭着温许时脸侧的手移向他的眉眼,和记忆里的不同,重?生后再看见的温许时可爱了不少。
比如,现在的温许时很好说话。
一哭,他就没辙。
“你为什么讨厌皇储?”如果?不是温许时没认出?他来?,他都要怀疑温许时也重?生了。
因为温许时真的挺讨厌上一世冷脸的皇储。
“什么?”是很疲倦的嗓音,尾调还染上了几分懒。
郁迟心?猛地一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什么?”
“啊?”
温许时眉头很痒,记忆还停在2506的那句:“宿主,你不要死啊。”冰冷的电音带着卡,听起来?滑稽又抽象。
“会饿吗?”郁迟心?绪上扬,一双眼紧紧盯着半阖着眼的温许时,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只觉得昏黄的夜灯都顺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