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多了。”
“实在辛苦我的宝儿了。”皇帝心疼而爱怜地在宁欢的额角落下一吻。
宁欢也不由叹气:“养儿方知父母恩,生儿又何尝不是。”
“是啊,日后咱们的皇儿必定要好好待他皇额娘才是,不然看我怎么教训他。”皇帝的声音微凉。
“皇额娘……”宁欢一言难尽地看着皇帝。
皇帝却是一脸平静淡然:“本就是皇额娘,难道不对吗,我的皇后。”他温和笑起来。
他心想,在皇儿会说话之前一定要解决那些糟心的人才是,这样皇儿牙牙学语时第一个学的称呼也能直接是“皇额娘”而非额娘了。
宁欢还是第一次被他这般称呼,一时实在不大习惯,她霎时嗔了皇帝一眼:“好好说话。”
皇帝弯起唇角:“早晚的事,宝儿应该早些习惯才是。”
宁欢又嗔了他一眼:“孩子都还没出生,你倒是想起以后了。”
皇帝摸了摸宁欢的肚子:“早些给皇儿提个醒也好,这不是宝儿说的胎教吗?”
宁欢好气又好笑,却也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
皇帝又道:“不过咱们的皇儿自然是最好的孩子,必定不会是那等不孝之人,宝儿宽心。”
宁欢道:“你宽心才是,我从来没担心过这个问题。”
皇帝哑然失笑:“好,我相信我们的皇儿。”
不过提起皇额娘三字,皇帝倒想起什么,又换了个话头:“今日园子里头倒是热闹,看戏可看尽兴了?”
听他这般说,宁欢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皇帝含笑道:“你高兴便好。”
宁欢道:“我降了兰贵人为常在,你可有意见?”
宫里的事,尤其是有关宁欢的事,总是有人会事无巨细地回禀皇帝。所以此事的细节,甚至兰常在说过的每一句话,皇帝都很清楚。
此刻听宁欢提起兰常在,皇帝亦是神色微冷:“你做得很对,如此蠢钝无知之人,若是让我撞见,便该贬她去冷宫了,宝儿还是心软了些。”看着宁欢,他的神色又缓和下来。
从前还不觉得,可是如今朝中阻碍宁欢为后的便是如兰常在之流看不上包衣汉女的满人,皇帝现下也是极度厌烦这帮人,能有好脸色才怪了。
宁欢听到他的话却忍不住笑道:“别说贬去冷宫,我今日只是贬兰贵人为常在皇贵妃的意见都大着呢,说是不知多少嫔妃都折在我手里变成答应了,若是再贬了兰常在,还不知她要如何说。”
皇帝道:“都是这些人有错在先,有错便该罚,若是还有人敢冒犯你,便是满宫的嫔妃都变成答应也是应该的,不必理会她。”
听到皇帝轻描淡写却十足纵容睥睨的话,宁欢有些忍俊不禁:“哪儿有这样夸张。”
还满宫的答应,倒时候怕更是不知道外人回怎么议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