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净行者,我有了嗜酒的体质,越是不拘泥于琐细之事,生活越是醉生梦死,我就能力越强大。”
“烈酒与放浪之神的神力,不会影响我的神智,但这也造成了我的进步很缓慢。”
“我必须不断完成征召,获得类似于先遣值的一样的东西来提升自己。”
“可这个世界,还有一种提升方式,就是成为堕落信徒。将神力扩散到其他地方,制造污染。”
“假如我是堕落信徒,那么我释放污染的区域,很多人都会嗜酒,变得放浪形骸。而有这种行为模式的人,会污染其他人,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变得嗜酒,浪荡。”
“而污染区域越多,堕落信徒得到的神示就越多,成长就越快。”
“就好像之前的阳物与生殖之神,进入污染区的巨蟒症患者越多,迪克那家伙的实力进步就越快。”
“萌宠与兽恋之神也一样,肚子里怀着猫的人类越多,污染种实力就越强,也就越发能够引起人们对宠物的畸形喜欢,进而变得更强。”
“好在他们都被及时阻止。”
康斯坦丁敲了敲黑板——
“所以,越是人们普遍所信奉的东西,越是人们所追求的东西,越容易污染人们。”
周白榆问道:
“但也不是所有神的堕落信徒,都遵循这个模式吧?比如抄袭与复制之神的信徒马克,他似乎并没有扩散?”
“不,他将抄袭和复制的东西,不断释放,本身也一种污染释放。抄袭与复制之神的净行者,能力应该是掌握他人的能力。”
“但抄袭与复制之神的污染种,则是不断复制其他污染,四处扭曲规则。”
周白榆大概懂了。
所谓污染种,就是将神力不断释放,扩散,以制造更多扭曲的信徒。
所谓净行者,则是独善其身,无论怎么运用能力,不会影响周围的人。
周白榆问了一个比较犀利的问题:
“康斯坦丁,净行者与污染种之间,能转换么?”
康斯坦丁笑了笑:
“我有一个特性,会等到我污染值达到100的时候生效。”
这句话已经算是回答了。净行者也有可能堕落为污染种。
周白榆也想起来,自己也有一个特性,在腐败值达到100的时候生效。
看来不管是新神还是旧神,麾下的人,体系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如果将来我变成了污染种,那就杀了我,反过来也一样,将来哪天,你们变成了腐败种,我也会毫不犹豫净化你们的哟。”
康斯坦丁笑着说道。
随后,他话锋一转,开始了正题:
“还是我前面那句话,越是容易引起人们精神共鸣的东西,越容易造成污染扩散。”
“我举个例子,比如性别与多元之神,这个神的污染种其实一直很小众,因为大众不认可,一旦有人被污染,第一时间也会对这种污染排斥,很容易引发恐慌。”
“但还有一些大众认可的,比如你们这次经历的,欢笑与快乐之神,人们不会抗拒欢笑与快乐,所以污染的过程,难以察觉。”
周白榆一琢磨,还真是这样的。
这么看来,新神的神胎,确实存在高低之分。
就好比永夜需要主动将人拖入梦魇里。
但波露克不用,永恒笑语的神胎,欢笑与快乐这两个元素,直接让人们主动靠近。
“所以越是人们认知里正常的事物或者观念,越是被大众所接受,所普及,乃至正义的事物和观念,其污染种就越容易造成扩散。”
康斯坦丁的这句话,是为了下面他的猜测做准备:
“如果第一次防守模式,是魔王级的存在出现了……张郝韵女士是第一关的boss,那么按照游戏正常逻辑来说,第二关的boss,应该会比第一关更强不是么?”
“很有可能,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连我们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新污染种。”
“就像欢笑与快乐一样,是我们会主动追求的一个东西。”
“说不定,它们已经开始影响我们了。只是暂时还没有被我们发现……甚至,我们可能因为过于认同某些东西,导致我们已经处在一个扭曲的环境里,但我们自己认为一切是正常的。”
康斯坦丁的分析,让周白榆醍醐灌顶。
他越发喜欢这个异国人了。
但同时,周白榆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呢?直觉告诉他,康斯坦丁说得是正确的。
临襄市或许已经处在了某种污染之中。
可到底是什么呢?
……
……
次日。
清晨的阳光,照在张郝韵的脸上,甄世比划了一个相机拍照的手势,将这一幕画面,定在了手指形成的方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