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洞本来就得靠脑补。
周白榆作为直觉系选手,非常相信自己的灵光一现。
“在我进入这里之前,蓝洞逐渐回忆起了黄谬,黑无,赤叶,青欲……”
“可到最后,我被吸进去之前,蓝洞每句话结尾,最后的那个字,是白。”
“这种看似毫无排名的排列,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都值得关注。”
“但第一个是有变化的,可不管如何,在蓝洞嘴里念出那几个颜色姓氏的圣所存在时——”
“最后一个都是白。”
“一个精神错乱到这种程度的人,重复一句话的时候,好几个颜色顺序都乱了,却唯独白没有乱……”
“放在最后未必是不重要,很可能是最为重要。”
“e,这么想,黄谬似乎没有很废?”
这些念头全部在刹那间挤出来。
周白榆现在觉得……这脑洞世界有趣起来了。
“如果白野在这里,那么蓝洞的疯癫,和白野有关系么?”
“保险箱里是没有贵重的物品,还是说,这件物品被人取走了?”
第六感选手,让周白榆仿佛带着半个上帝视角在看全局。
但缝身就看到,周白榆对着保险箱挤眉弄眼。
一个保险箱,又不是俄罗斯制造的,又不会说骚话,又不会吃掉你的聚合物,你盯着它挤眉弄眼作甚?
“白野,我,一号,缝身,我假定我们四个都在蓝洞的世界里……”
“那么我与一号对决前后,是否有白野的设计?”
确定保险箱锁上后,周白榆站起身:
“走吧,我们该去下一个场景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不该继续浪费时间。”
缝身牙都要咬碎:
“浪费时间的……不是你?”
:蛊楼起源
周白榆和缝身,很快来到了下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没有什么玄机,是一处小巷,巷子里,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哭泣。
但看不到脸,孩子的脸,母亲的脸,都很模糊。
只有哭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
缝身乍一听,还以为有很多看不见的人,甚至进入了戒备状态。
但他将感知拉到最大,也很难找出那对母子外的存在。
周白榆说道:
“记忆世界里,某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会被记忆本身放大。不用戒备周围了,没有敌人的。”
这句话说的突然,缝身没有马上理解到。
好在这次周白榆没有挤牙膏和打哑谜,解释道:
“还记得前面的车站和公园么?在我们被那一黑一紫追击的时候,我们穿过了几个场景。其中就有车站公园。”
“正常来说,那种公园人蛮少的,偶尔会有流浪汉去,但我们路过的时候,会看到公园里的几个人。”
“而车站你还记得吧?车站可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但你发现没有,车站没有人。”
缝身想起来了,躲避黑和紫的时候,他们的确遇到过这样的场景。
公园长椅上有落叶,以及——亲吻的情侣。
只不过那个时候,缝身全程戒备黑和紫,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威胁下,“黄谬”居然还有功夫去观察周围。
难怪他明明和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样多……
但却似乎把这个脑洞世界的规则,一条条给分析出来了。
周白榆说道:
“车站里本应该到处是人,但恰恰如此,车站人多就成了人们认为很平常的事情,一个东西如果已经沦为了设定,沦为了一种背景——它自然无法引起人注意,也就无法造成深刻的印象。”
“而公园虽然人少,但却也正因如此,在人出现的时候,人们会关注刚出现的人,如果公园里有零星几个人——”
“没准儿他们会相互打量。所以公园长椅上,那对亲吻的情侣给记忆的原主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于是我们穿过那个场景的时候,看到了那对情侣。”
“就是因为那对情侣,给记忆的原主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这个地方,我们此时此地所处在的位置,让我的猜测得到了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