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张婴得到了系统准信,恨不得立刻让大船靠岸,“想用港口卖羊毛线?好事啊。”
“什么!”公子如桥一懵。
张婴拍拍对方的手臂,道:“来!大胆地来!我同意。”
“什么!不谈条件?你不怕我直接抢占你的港口吗?”
“能抢到是你们的本事。”
张婴无所谓道,先不说他图对方大船带来的鸡鸭。
贸易港口本来就不可能私人拥有,这是一个合作共赢,需要商户、铺货、销售途径的大平台。与其和那些见利忘义、老奸巨猾的大商户们扯皮。
像公子如桥这样有资金、有渠道,有皇室背景,还无脑的,刚好!
张婴笑眯眯道:“你能来就是支持!说起来,高公子呢?他在吗?他若是感兴趣也可以啊!”
公子如桥下意识道:“二兄对你那般不好?你也愿意让他。”
“是啊!”张婴笑眯眯,你们也不怎么样,两股势力正好可以互相监督,“他在何处?”
“自从我将夏少府的盒子交给他,他就许久没出过帐篷了。”公子如桥乖乖地解释了一下。
赵文诧异地瞥了如桥一眼。
张婴也是一愣,夏少府的盒子。
难道是给整郁闷了?
公子如桥忽然道:“你确定邀请我,随意来……”
张婴笑道:“当然啊!退一万步说,让你们得手,总比陌生的老家伙们要好,来,多来商船,随便卖!”
公子如桥被张婴的大气给震住,忽然沉默。
张婴也没心情管公子如桥。
他起身告别,迫不及待地想与嬴政分享,不,应该说是赶紧操作脑子里的想法。
帐篷内只剩下如桥和赵文。
赵文正在收拾碗筷。
公子如桥忽然道:“来之前,阿兄兄不停地提醒我,婴小郎君狡诈、心胸狭隘。港口、商船商户之事,定会被他百般刁难,最后还会刮下一层皮。让我一定要厚着脸皮,多寻求父皇的帮助。
然而婴小郎君非但没有刁难我,没有要我半分钱,还心胸如此宽广地主动帮我。
你说婴小郎君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赵文嘴角微微一抽,婴小郎君心胸宽不宽广不知道。
但他恩怨分明是肯定的,以小郎君与如桥的对立关系,这事百分百另有原因,只婴小郎君聪慧着,不让人看出来。
赵文只低声道:“老奴不知。”
“是吗?那你觉得阿兄兄是怎样的人呢?”
赵文一惊,居然会问他如何看待胡亥公子?
他余光恰好看见如桥公子稍显迷茫的双眸。
赵文赶紧垂眉道:“老奴亦不知。”
张婴没料想过。
一直习惯被薅羊毛的如桥,在碰上豪爽待遇时,内心会产生多大的震撼。
不过知晓了他也不会在意。
张婴向着王帐一路小跑。
王帐前坪很安静,往常驻守门帐两侧,身披铠甲手握青铜斧的大秦守卒都不见踪影。
他心下疑惑,拉帐篷的手稍微一顿,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学生一般的争吵声。
“啊!我的发髻玉碎了!莽夫,你真真是个莽夫!”
“哈,发髻玉碎了如何,我没打你都是好的!谁让你胆敢提这个建议?!除非姚贾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谁都不准同意,谁同意,我弄死谁!”
“内史腾将军!你我皆知这是假的。”
“假的也不行,凭什么让陛下下罪己诏?这与陛下有何关系?你是看《吕氏春秋》看愚笨了?还是何时被酸儒给说服了?!不,你是不是被六国余孽收买了?”
“内史腾我尊称你一声将军,你就别太过分。是你们说,要相处一个既能解决蝗灾,保全大秦将士,又要能稳住桂林郡民心的计策!”
“没错!但这不是让陛下祭天,下罪己诏的理由啊!”
“你懂什么!我之前说过,祭天和罪己诏都是一场做给大秦和百越子民看的戏!目的是为了收民心,等蝗灾结束,好方便大秦重新回头来攻百越!你这莽夫能不能稍微动动脑子!”
……
张婴听到这儿一愣,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