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系统,有没有能够控制人心的奖励?】
这下不光光团裂开,就连第二分身大狗的狗毛都炸起来了。
光球:【宿主!没有!操控人心是违法行为,绝对没有!】
张婴拿被子蒙住眼,感慨:【哎。还以为能走个捷径,算了。】
大黄狗露出人性化的无语表情。
……
次日,清早。
张婴用过早膳,趁着天气也还凉爽,便领着大黄狗,慢吞吞地爬上前往长安乡的马车。
他刚坐下,马车还未来得及开,忽然发出“砰”的一声,张婴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肉坨坨宛如炮弹一样地冲了进来。
对方在马车里滚了小半圈,才抬起头,露出傻乎乎的干笑道:“阿婴婴,哈哈,走走走,一起走。”
张婴嘴角一抽,道:“去哪啊?”
如桥一僵,讨好地笑道:“阿婴婴去哪,我就去哪。”
马车外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看如桥尴尬又稍显烦躁的神色,显然是追着如桥过来的。
张婴哼了一声,直接掀开了车帘,刚回头说了一句“我们关系很好吗?”,但是等张婴再转过来,看清楚追来的人是胡亥后,张婴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先是敷衍着对胡亥行了礼,然后一把拉过躲避不及的如桥,笑眯眯地看着胡亥,道:“不是
很好,是非一般的好,对不对?如桥公子。”
如桥有些懵逼,但注意到车窗外那一双几乎要喷火的视线,他瑟缩地避开胡亥的眼神,干巴巴道:“对对对,阿婴婴说得对。是非一般的好!”
“你说甚!别瞎胡闹!”
胡亥脸色微变,但明显没将这句话当真,只声音带着些不耐烦,“我也没让你做什么!如桥你都多大了,别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偷跑离开,惹我生气。”
如桥:“我没胡闹,我是要和阿婴婴一起走。”
胡亥:“哈,你何时与张婴关系这么好的?”
如桥:“阿婴婴就是好,我要和阿婴婴同行。”
胡亥:“你竟敢称呼他阿婴婴。”
如桥:“不要你管!”
……
张婴原本是笑着吃瓜。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台词、角色是不是哪里有一点点不太对劲?
这时,胡亥猛地咆哮道:“你竟敢真的背着我与张婴一起,你岂可这么对我!他哪里比我好。”
张婴:瓜掉了。
隔壁老王竟是我自己?!
如桥满脸难色,眼底犹疑却摇着头,特别像追妻火葬场里刚下决心却还有点摇摆不定的原配。
张婴懒得陪他们演戏,打了个哈欠,道:“如桥公子,我急着要走,要么你下去,要么你把车帘关……”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如桥“刷”地一下将车帘拉上,将胡亥的怒斥声挡在外面。
张婴默默闭嘴,坐回主位,吩咐车夫开车。
等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也听不到外面胡亥气急败坏的嗓音,张婴心情不错地看向如桥,道:“如桥公子,你要在何处下车?”
如桥想了想,忽然道:“阿婴婴,你去哪,我去哪?”
“……”张婴捏了捏眉心,“吵架了?”
如桥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争吵,阿兄兄,希望我劝王丞相在离别前,能举荐李廷尉。”
“噗!”
张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两个没成年没实权的公子真的是一个敢说,一个敢想啊!
王丞相,文官体系第一人,你们到底哪来的脸,认为可以说动他去举荐李斯接替自己当丞相?
李廷尉,姻亲遍布大秦,跺一跺脚整个咸阳城会抖一抖的大人物。他会需要你们帮他举荐?
这不是纯捣乱吗?
思及此,张婴憋不住用囧囧的目光看向如桥,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自信啊。胡亥公子为何认为你能成呢?”
如桥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阿兄兄为何如此信我,但我却是不敢的,我……我怕害了大母。”
“也是,做得对!”张婴点点头。
原来如此,如桥是不行,但如桥身后还有靠山。
看来胡亥这一招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如桥松了口气,道:“那阿婴婴,我可以随你一起躲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