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忽然，茱蒂丝不小心闷笑出声。
她眉眼弯弯，精致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爸爸，您胡说什么呢？阉|割这种小手术不会出人命的。说真的，史考特不是我叔叔的话，死一万遍都对不起我们红翼帝国。”
库尔森眉头紧皱，呼吸变得混乱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茱蒂丝神色冷淡，冷笑道：“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爸爸您真的不知道吗？我再强调一遍，您该庆幸史考特是我叔叔，否则的话，科技族想让人不死的办法可多着呢，不是吗？”
库尔森：“……”
这个瞬间，威严的老人脊背一松，就这么萎靡了下来。
他抬起耸拉的眼皮，语气微妙的问道：“你知道了？”
“嗯？爸爸您这是说什么？”
茱蒂丝微抬下颌，俯视着已经年迈的父亲，“被残害的本族人？为了孩子，史考特将族人当做试验品？还是拐卖本族幼童，进行洗脑教育？我亲爱的爸爸，您知道吗？因为您对史考特的宽容，让他得到了二十三个养子，也让二十三对夫妻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库尔森神情一怔。
茱蒂丝笑道：“我知道，当初史考特叔叔帮助了爸爸许多，可那只是爸爸你一个人欠了叔叔的人情，为什么要让爸爸您的子民也跟着承担呢？您说过，孩子是帝国最重要的存在，对孩子出手的都是没有人性的恶魔。那么，史考特也是恶魔吧？”
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提起那些受害的同族女性。
因为她了解她的父亲库尔森，知道年老的爸爸对亲人有多么的宽容，这种宽容会让忽视受害的同族女性，反而去同情没能生育子嗣的叔叔。
——这很可怕。
她不想听到爸爸的辩解，于是她将重点都放在了拐卖幼童这件事上。
事情如她想的一样。
库尔森听到这些话以后，表情冷淡下来，“我知道了……茱蒂丝，我解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换其他的惩罚方式。”
茱蒂丝眉头微挑，沉默不语。
顶着女儿锐利的视线，库尔森纠结了许久，还是说道：“史考特还没有孩子……”
“我们的子民因为皇帝陛下的疏忽大意，就这么失去了唯一的亲子。许多人甚至死在了寻找孩子的路上。”
“爸爸，您真的觉得史考特值得原谅吗？”
茱蒂丝轻轻一笑，眼眸里却尽是冷意。
库尔森：“……随你随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曾经的史考特精明机智。
漫长的人生里，史考特当过将军，做过教授，还曾是大皇女他们的历史老师。
因为史考特叔叔没有子嗣，茱蒂丝自有记忆起，他就对他们很好很好。也因此，她从未怀疑过史考特叔叔，更没想过爸爸会忽视叔叔的罪行。
史考特侯爵无疑是伟大的，可那也只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