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斯瑞呆呆的跟着助往前走了两步。
忽的，他停了下来，嘴里念叨着：“不对不对，还有一场爆炸戏没拍。柳哥，我还得跟着姜导一起去拍爆炸戏……”
“？？？”
柳文栋神情怪异，心里特别想骂人。
爆炸戏？开玩笑，这场戏可要真刀实枪的把建筑炸了，你真进去拍戏不就要跟着建筑一起炸？黎斯瑞敬业没错，但也不用为艺术献出生命吧？
“黎斯瑞，你的戏结束了。”
清冷的男音响起。
瞬息之间，黎斯瑞只觉得嗡嗡作响的脑子被重锤砸中。
他终于回过神来。
黎斯瑞望着刚走过来的姜白旭神色尴尬，“抱歉，刚才是我说错，我确实杀青了。”伸出手，“这段时间谢谢姜导您的指导，能出演甄实是我的荣幸。有机会的话，希望还可以再次合作。”
姜白旭伸手和他交握。
他打量着黎影帝，语气平淡：“黎斯瑞，你回去最好找一位心医生治疗一下。年轻有冲劲挺好，但也要注意方法。”
黎斯瑞神色错愕，“什、什么？心医生？姜导，不用这么夸张吧？”
姜白旭眸色渐深，认认真真的重复了他的要求。这一次，黎斯瑞变了个态度，温和的接受了建议，脸上甚至带上了笑容。
两人说了会儿话，黎斯瑞就被小助喊走了。
直到他走远，姜白旭回头盯着柳文栋，再次嘱咐道：“你待会儿联系黎斯瑞的经纪人，让他立刻帮黎斯瑞预约一位心医生，等他回去就进行治疗。唔，之前我们剧组的那位心医生住在哪儿来着？他的业务水平不错，你给他们推荐一下。”
柳文栋没想到老大会这么重视。
他探头瞧了眼黎斯瑞离开的方向，说道：“好的，我会尽快联系的。”顿了顿，“姜导，黎斯瑞不就是没能出戏吗？怎么就要联系心医生了？他的情况真有这么严重吗？”
提起这个，姜白旭的表情很是微妙。
他思索片刻，轻声说道：“之前我们就提过黎斯瑞的状态很糟糕，你记得吧？我记得当时你很关心他来着。”
柳文栋一僵，“……额，我观察了，他好像有调整状态，现在已经能熟练出戏了。”
姜白旭冷哼，“出戏？你从哪儿看出他出戏了？”
“从十五天以前，黎斯瑞真正成为了甄实以后就再也没出过戏了。”
“拍摄结束以后他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但那只是他的伪装。柳文栋，你没发现吗？他把我们当成了敌人，故事里的敌人，所以才会在我们的面前伪装。”
“除此之外，黎斯瑞在剧组休息时，经常会恍惚出神；与其他演员、助、工作人员交谈时，还会出现语言混乱，表述含糊的情况。他的情况很轻，但也属于精神分裂的征兆。柳文栋，你懂我的意思吧？”
姜白旭越说越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