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渊低头看着手边拿出来的菜：可是这些菜
没事，等会我来处理就行，你先出去。沈言上前，一把拉住沈池渊的手，把人拉出厨房带到客厅。
乖，在这里坐着。沈言的声音温柔。
沈池渊愣住呆呆地望着沈言，自从他长大后，沈言好像就没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了。
今天怎么突然就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沈池渊本人不自己，他现在这种神游天外，他整个人不在状态的样子有多吓人。
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的木偶，按照木偶操控者的指定行动，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看起来却有点陌生。
沈言往沈池渊的手里塞了一个苹果，一步一回头地朝厨房走去。
沈池渊看着手上的苹果，低头轻笑起来，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不是吗。
沈池渊握了握手上的苹果，然后把他放在自己嘴边咬上一口，再重重吐出一口气，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沈言在厨房也不是特别的安心，没两下就要出来看一眼，确定沈池渊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才安心继续去厨房和面做面条。
沈池渊把一个苹果吃完，沈言的面还没有和完。
出厨房都出来了不下十遍，进去个五六分钟就出来看一眼。
最后沈池渊是在看不下去，丢掉苹果核，擦干净手上的汁水，来到厨房望着里面忙碌的沈言问：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沈池渊的声音，沈言停下手上的动作，立马回头看向沈池渊。
沈池渊笑着来到沈言的身边，看着铁盆里和得差不多的面继续问：要准备什么菜吗？
沈言把沈池渊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见他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刚才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沈言担心沈池渊是装出来让他安心的，再次问道：没事，我在厨房里就行，你去外面等着。
沈池渊知道沈言在担心自己，笑着摇头：我真的没事了。
说完还当着沈言的面一边笑一边转了一圈。
沈言见沈池渊有心情这样做，就知道应该是反应过来了，不过他还是问了一下，他到底怎么会这样。
如果问了沈池渊不回答，沈言就不会继续追问，不想说的事，一定不是特别愉快。
今天出去干嘛了？沈言假装不在意随意地问，像是平常唠嗑一样。
沈池渊青菜的手一顿，水冲了手半天，沈池渊垂眸，把洗干净的青菜放在篓子里。
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沈言的问题：我今天和牧医生出去吃饭了。
沈言和面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沈池渊，眼里满是不解。
在沈样的印象里，沈池渊每次和牧宋勉出去，每次回来都笑得非常开心，心情都非常的不错，从来没有一次跟现在这样，回来魂不守舍，像是人回来了，魂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