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杨六娘知道,再这么被亲下去,自己就晕乎了,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
她尝起来有甜丝丝的,荀晋源得了点趣味,愈发不肯松开嘴,舌头扫过六娘口腔,攫取着更多的津液。
荀生的手指伸进了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六娘再也挣脱不开,舌根都快给亲麻了。这人到底还要亲多久?
再亲下去,自己的昂扬估计又要抬头了,荀晋源见六娘的眼前都泛起了一层雾气,这才终于松了口,那津液如丝一般连着,分得开了才断。
“是荀某放肆了。”荀晋源这句话,就好比故意打人还说抱歉,一点没觉得自己错。
杨六娘久久没有反应,脑子晕乎乎的,连看人都不太清晰。
“六娘,你可好些了?”荀晋源不依不饶地等杨六娘的回话,看到她身上的青紫,又有些心虚。
“嗯,只是荀公子,你为何要亲我呢?”杨六娘用拇指揩了揩唇瓣,神色平静地看着荀晋源。
为什么要亲她?
情不自禁?一时好奇?这些答案都太冠冕堂皇了,荀晋源不会告诉六娘,是因为见色起意,他好像真的有些迷恋她了。
这种情感不是出于爱意,而是一个男子对女子身体的渴求,是欲。荀晋源想,这大概与药无关,理智还在的时候,看看她也就满足了,可一旦失控,他就会放任自己贴近她,抚摸她,然后进入她。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亲你。”不仅想亲,还想再有一次肌肤之亲,荀晋源定了定心神,松开了六娘的手,“六娘,昨夜是荀某的不是,你有任何要求,在下都会照做。”
杨六娘要的就是这句话,她费老大劲勾荀生上床,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拿捏他了,“那公子会娶我吗?”
对上六娘的笑颜,荀晋源也舒展了眉头,轻易向她许诺道:“现下行纳采之礼已有些迟了,六娘若不介意,待我科考结束再亲自登门求亲,可好?”
见荀生一脸认真,六娘都快忘了他们是在床榻上谈论的此事,“明媒正娶?你真想娶我为妻?”
“是,在下不愿委屈了六娘。”荀晋源说这话是有些没底的,一来他与六娘私定终身不合礼制,二来颍川家里也不会容许他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有那么一瞬,杨六娘真的相信了荀生的话,她撑起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道:“荀公子,不要再说了,六娘真的会相信的……”
曾几何时,洞房花烛之夜,六娘的夫君也说过这样的话,然而现实却给她浇了一盆无情的凉水,为人妇哪有不受委屈的,欺负到头上来,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自打签下和离书,杨六娘就对男子不再抱有希望了,指望她二嫁更是想都别想。
“其实我都明白,一夜春宵已是六娘的奢求,怎敢妄想成为公子的妻室?”杨六娘把姿态放得很低,拢了拢被子不去看他,“公子,六娘是被休弃的残花败柳,并不将名节看得那样重,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六娘都知道的,你心里并没有我,不必将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
若是信了男人虚无缥缈的承诺,那母猪都能上树了,杨六娘才不信一夜交媾能让荀生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