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自己来。”宝剑出鞘,观复就要割开自己的胳膊取血。
闻郁赶忙阻止他,“师叔,不可!复观剑自打开刃以来,就没有饮过主人的血。”
观复的这把剑,名为复观,是他入门之时师父玄倾相赠,至于是先有观复,还是先有复观,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
“有何不可?”古之侠者,尝以身祭剑,观复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哟,还是我来吧,取一点血也要这么麻烦?”乌湄掏出怀中匕首,那是一把镶嵌有绿松石的银匕。
观复没有多做怀疑,收起佩剑,又将胳膊递给乌湄,“取吧。”
裴肃已经疼晕了过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六娘不断拿帕子为他擦汗,不敢乱翻动他的身体。
“把他的手腕亮出来。”乌湄这话,是说给六娘听的,她要将裴肃体内的蛊虫从手腕引出来。
“好。”杨六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翻开裴肃的袖子,将那可怕的黑色经脉亮与众人看。
乌湄又将观复的手腕凑到裴肃旁边,取匕首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让他的血液滴到裴肃的手腕上。
嗅到至阳之血的蛊虫,果然聚集到裴肃的黑色经脉里,让他的手腕肿了起来。
“果然是至阳之血,看来可行。”乌湄如获至宝,看着观复的眼睛都快发光了,中原果然是个好地方,奇人异士遍地走,一抓一大把。
不多时,蛊虫冲破经脉而出,破开裴肃的手腕,饱尝观复鲜血的滋味。
“行了,之后就与我师叔无关了吧。”闻郁看到乌湄的眼神,就觉得古古怪怪,赶忙拉观复起来,“师叔,快给包上,千万别伤到手筋了。”
乌湄抓回了蛊虫,又给裴肃放了些血,才对眉头紧锁的六娘道:“如此便解了。”
“他怎么还不醒?”杨六娘拿手帕给裴肃包好,见他还在昏迷又问道。
“他才动用了内力,要醒还得过会,且等着吧。”乌湄还好心解释一下,“扶他去榻上吧。”
六娘现在对乌湄的话,是无有不从的,忙扶着裴肃起身,也不顾抬得有多艰难。
“喂!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你们自说自话也该有个限度!”闻郁一边拉着观复同他们划清界限,一边又不满地抱住了胳膊。
“先欠着,先欠着!房费我改日还你。”杨六娘斤斤计较惯了,也知道占人便宜是自己理亏。
乌湄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鲜血,真恨不得再取些拿来制毒。
“闻少侠,我劝你还是关心一下你师叔吧!”乌湄决定虚张声势,吓他们一吓。
“什么意思?”闻郁一拍桌子,紧张地去看观复的手腕,“你做了什么?是那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