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说多了啊。”王黔忽然化身话唠,阴阳怪气,妙语连珠,“没什么可辩驳的。现在连辩驳都不辩驳一下,果真是诸浮侯,上马能战,武功高强,白马银枪,桃花多多,我说都不能说一下。”
漆汩越听越不对劲,心道:啊?这是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赶死线我真的是服了!
世界好像有别的解法。
空旷的屋内顿时陷入了非常可疑的沉默,就好像王黔的声音还在回荡,而他已经不说话了,目光如冰,岿然不动,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给诸位新客人造成的震惊,半晌,又缓缓地冷哼了一声。
漆汩:“……”
臧初的目光在一坐一立的俩人身上,瞬息之间好像解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神忽然变得微妙起来,扭头看了一眼公鉏白,公鉏白仍旧一脸傻,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臧初叹口气,同不动声色的靳樨交换了一个眼神。
漆汩用眼神问:你们俩在互相看什么?
靳樨摇头。
任引呆在那里,手还扯着王黔的袖子,半晌之后用另一只手抹了把脸,好像要把自己的面子抹回来似的,然后再度开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在栎照的时候那小孩才十五岁,能发生什么,你不要多想。”
“我多想?”王黔反问,“十五岁也不影响人家对你芳心暗许。人家差点跟你跑到诸浮来,你要是多停留几天,都没必要刺杀了,他怕是会心甘情愿地把命拿来给你。”
听上去任引很像一个偷心贼。
还是不自知的那种。
漆汩自认为不露痕迹地打量任引的眉眼,不得不承认的确算是张好相貌,那股似有若无的邪气就像暗香幽浮,非常吸引人。
任引再次长长叹气,恳求道:“之后再说?可以吗?”
王黔睨他:“你不躲?”
任引发誓道:“绝对不躲。”
王黔幽幽端详他,然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漆汩还是有些糊涂,但是他的手被碰了碰,便下意识地扭头,是靳樨。
靳樨微微侧身,把嘴唇凑到漆汩的耳际,漆汩冷不丁被呼吸扑到了,耳廓发痒,有些出神,手里不自觉地开始挠琥珀的脑袋,听到靳樨低低道:“把戒指拿出来吧。”
漆汩道:“你确定?”
“嗯。”靳樨点点下巴,呼吸像一把小扇子,挠着漆汩的耳朵,把他好不容易归回来的思绪又给挠远了,片刻后被靳樨重新拉回来,“既然郑非敢说他是夫子弟子,那么我们也可以是。反正有凭证在。”
凭证——红玉戒指。